停好车,顾堇娴交代了一句,乘电梯上去,地面一楼是百货商场,出大门过马路,斜对面就是“指尖”。

    “你们在门口。”她对身后两个便衣保镖说,推开门。

    酒吧里灯光调得微暗,放着轻慢的抒情乐,空气中弥漫着浅淡的尼古丁味和香水味,氛围旖|旎。虽然时间还早,但已经坐了不少人。

    顾堇娴一进去,吸引了诸多目光。

    有浓妆艳抹的,有素面朝天的,有穿一身嘻哈风混搭的,还有寸板头乍眼难辨的,环境很干净,看上去跟普通酒吧没什么不同。

    她扫视一圈,像大老板莅临视察工作似的,径直走向吧台,坐下。

    调酒师是个帅T,正专注地调酒。

    服务生主动递来酒单,顾堇娴没看,只瞄了眼手表,说:“白俄罗斯。”

    她有四十分钟的时间。

    等待这会儿,她抬眼打量四周,忽然发觉自己穿的与这里氛围极其不符,显得格格不入。周围时不时有目光探过来,在她身上逡巡。

    吧台只有她一个人,散台坐的人比较多,舞池里三三两两身材曼妙的女人随着音乐节奏轻轻摇晃。

    片刻,调酒师亲自把酒端到她面前,冲她笑了一下,本来是站在吧台内离她两三步远的地方,这会儿站在她斜跟前。

    顾堇娴淡声道谢,没注意,端起杯子抿一口。

    奶油的香,咖啡的甜苦,伏特加不太浓,味道合格。她放下杯子,习惯性点了点头,继续打量。

    人渐渐变多。

    突然,一阵骚动,有人上舞台。

    舞曲响了起来。

    两个人,一个穿深蓝西装,长发及肩,一个穿粉色小礼服裙,烫着大卷,在台上跳《troublemaker》。她们配合得默契,节奏踩点刚好,尤其穿西装的女人。

    顾堇娴目光淡淡地望着她。

    她的每一个动作既充满力量,又不至于用力过猛,收放自如,干净利落,像一团热烈的火,却烧得克制。只看着,就有一种征服与被征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