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头!”周恩来哭笑不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马迁安得意的眨眼回道:“您忘了?我们曾经一同搭机从俄国回延安,路上可好几天呢,邓大姐可是与我聊了不少您的事。”马迁安故作神秘煞有介事的学道:“邓大姐说啊,我的终生伴侣,必须是志同道合,经得起艰难险阻的战友,周e1同志就是这样的人,所以经过了我的考验,在我们暂时分别时,他还写了很多封信给我,您听听,写了许多信啊!那不都是情书?”

    周e1略感诧异,随即一丝笑意爬上了他的眼角,似是嗔怪道:“这小,怎么什么都说,她可不知道,小马这家伙这么快就把她出卖喽!”

    “那就是有喽?”马迁安狡黠的挤了挤眼睛。

    周e1又一怔之下,哈哈大笑爽快的承认了,“当然!当然有了,可不少呢,足有2oo多封。不过呀大多数都是谈共同的革命理想,憧憬将来美好的生活,当国家强大了社会安定了,我们要走遍名山大川安度晚年的事情哟。”

    “就没有点海枯石烂,此情永不移啥的?”马迁安将头摇的拨浪鼓一样,显然不相信2oo多封信里不谈点个人感情的事。

    “有的,当然有的。革命者为了理想可以随时舍弃生命,但革命者不是怪物,我们也有七情六欲,也需要心灵的安慰和爱抚,爱情和革命不是对立的,我不是形而上学主义者,所以,我的信里也有青年男女的爱慕之语,你想借鉴一下吗?小鬼头。”

    “当然,当然。”马迁安学着周e1的口气,急忙表态,“我当然要借鉴,让我抄两句应付差事,这不算作弊,谁让我不会呢!”

    “好吧,我送你一辞令吧,李之仪写的这卜算子流传很广,你也不必抄袭我的信,它对谁都有用。”稍倾,周e1轻轻吟诵这辞令。

    马迁安手疾从早有准备的范哈儿衣兜里掏出纸笔,飞快记录。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哦,是这啊!马迁安的记忆中有,不过他一直没有记全,只记得“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思君不见君。”剩下的都没记住。

    马迁安抄完,摇头晃脑读了一遍,心头大乐。这不骗人呢嘛,什么定不负相思意,太假了,这句不要。马迁安小心翼翼的将写着最后一句的纸条撕了下来。

    “撕下来干啥子?多好的一词,缺一句好吗?”范哈儿指着马迁安手中缺了一边的纸张好奇的问道。

    马迁安直起身,伸了个懒腰斜着眼打量范哈儿,神气的撇了撇嘴巴,“这叫缺憾美,懂哦?”

    在场的四人都知道马迁安与孔二小姐之间的“爱情”恐怕要无果而终,妾有情郎无意不好办呐。

    马迁安异常潇洒的将半拉子纸张拍到范哈儿手中,粗声大气道:“诺,拿去交差!完了快点办事,办完就走,省得孔二小姐再抓到你,也让我为难。”

    今天的会谈落下了帷幕,几个人敞开胸怀畅谈,达成了各取所需的结果。

    马占山与周e1的见面这件事基本是公开的,老蒋第一时间得知周马进行了会晤,当然他并不担心这里会出什么问题,马占山早就向他请示过,要与**的要员聊一聊,试探他们他们对合作的具体做法,毕竟仅有一个框架是不够的,马占山还需丰富细节,在细节里争取有利的地位。

    派马占山去东北,政治意义远大于军事意义,若马占山能够成功的在那里站住脚,也意味着国民政府在那里安营扎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