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要我去干什么?我可不是**,老子正了八景的共军。”马迁安笑嘻嘻补了一句。

    “嗨,不能厚此薄彼吧,仗是大家一起打的,而且还是我们为主,这叫权术你不懂。”周玉成揶揄了马迁安一句。

    瞎扯!我咋就不懂?马迁安瞪了周玉成一眼,又担心的问了一句,“我去重庆少说一个月,鬼子再来进攻咋办?别等我回来后,老窝都没了。”

    周玉成同样翻了个大白眼回应马迁安,一见马迁安疲赖样就生气,“马大司令,哦!现在该叫马大旅长了,您老人家啥时候老老实实在部队里呆过?火燎屁股一样这跑一下那跑一下的,要不是这支部队是你的老底子,我早就申请自己当司令了,毛遂自荐你听过没?”

    哈,你想抢班夺权啊?马迁安作势做了一个鬼脸。这个老伙计真是个好人,真兄弟老给自己擦屁股。

    安滨纵队的驻地选择的很好,峰高路险,几个山头互为犄角,可以相互支援,山峰及山腰暗堡密布,暗道与战壕纵横,易守难攻,基本上建成了一个要塞,据马迁安估计,即使日军找到此地,想要完全攻占这块地方,没有数月时间根本不可能。所以一个月后马迁安回来,老窝丢了的可能性很小。

    况且周玉成还掌握着一条通向远处的暗道,这是根据天然山洞改建扩建的,实在不行,部队也可以进入暗道跳出包围撤退。

    安全的很,难怪周玉成翻他的大白眼,这是瞧不起人么,一个月还挺不住?那这几个月的建设密营的工作不是白做了么?

    “好了不逗了,咱俩说正事,你说李四清到底咋想的?这人看似粗,实则细,人品不错我们又处得来,实在不忍心日后兵戎相见。”马迁安与周玉成闲聊了一会儿轻松话题,忽然神色一整谈到了李四清,李四清作为抗联中的**代表,由于老蒋的干预而新任的**旅副旅长,也要去重庆。

    “兵戎相见?”周玉成心中一惊,急忙道:“你可不要瞎说。”

    马迁安苦笑一下,心道:我可不是瞎说,国共两党理念不同,等打跑了日本人之后,兵戎相见是一定的,内战一定会爆,这场战争是两种思想大碰撞的结果,是不以某人意志为转移的,它是两群人的战争,任何个人的力量都不足以阻止它的生,只不过不知道这场争斗是大是小,是长是短,毕竟现在的历史已经有了一些改变。

    “我没瞎说,未雨绸缪总是好的,如果李四清不肯与我们走同一条路,我只有想办法将他踢出去,既成全兄弟之情,也免得他将来贻害抗联。”马迁安不像是开玩笑,很严肃的说。

    周玉成低下头来沉思了一会儿,敲了半天脑袋后说道:“我看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正像你说的那样,李四清人品不错重情重义,又在我们抗联部队与我们并肩战斗这么久,难道他就对抗联没有一点感情吗?他怎么会作出危害抗联的事情呢?你这满脑袋斗争的,这铉绷得太紧了。这么着,我们俩找他深谈一次,摸透他的底不就行了?”

    马迁安点点头同意。

    两人吩咐警卫员叫来李四清。李四清进门后端着架子将新做的军装掸了一遍,啪啪的给马迁安与周玉成敬了两个响亮的军礼。

    我靠!新任副旅长军容真的不一般啊!马迁安与周玉成互相看看,面面相觑。

    李四清似早有心思,不待马迁安试探,庄重的表了态:“两位长官叫我来,我这心里心知肚明,你们想问什么尽管问,但是我必须先说一下,请两位长官赏脸让我先说。”

    “说吧。”马迁安牙疼似的哼哼了一句。

    “我要说,我这条烂命是马长官从鬼子手里救出来的,被马长官胁迫加入抗联以后,我也没有孬过,我爱兄弟们,我爱抗联,它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能让我轰轰烈烈的与小鬼子战斗,所以,虽然我没有加入你们的党,但我绝不会背叛抗联,谁的命令也不行,我就是死,也要死在抗联的队伍里,若是长官实在不放心我,可以把我调到马占山长官的部队里,我绝不会烦你。”

    李四清瞪大眼睛,漏*点满怀,同时也“鄙视”马迁安对他人品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