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迁安很快得知杨博勇伏击日军伤兵的战斗结果,此刻他正拿着耿殿君转发过来的电报饶有兴致的看着。&&

    杨博勇这小子真是深得我心,看看这次又是没抓到几个俘虏,找的借口还令别人无话可说,这家伙利用钻山豹消灭了日军伤兵,没有让这些凶残的小鬼子活着回到后方,可喜可贺。

    要是锢于纪律不杀死这些鬼子伤兵,让他们回到后方养好伤重新投入战场,则将又是一批恶狼,谁愿意干这种纵虎归山的“傻”事谁干,反正我是不干。

    历史,虽然国共双方都善待日方俘虏,但对日军的感化作用有限,数百个例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费了牛劲儿感化了几百个鬼子转为反战人士,可是相对于几百万有军国思想的日军,这几百人将来所起的作用根本不值一提。

    战争嘛,就是要尽可能多消灭对方有生力量,哪有那么多人力物力伺候这些小鬼子的伤兵?自己的伤兵还没享受到这种待遇呢,凭啥给敌人这种待遇?他们又不可能成为决定性的颠覆力量,我才没空耗费精力给他们。

    你本身不强大的话,无论如何努力想用所谓的善去感染敌人,都是一件事倍功半的事情,只会让你的对手嘲笑你的软弱,本身强大了的话,你不必刻意去宣扬你的善,也会被敌手所敬服,稍稍流露一点“温情”即会被对方感恩戴德,这无非是情境变化了的原因。

    周玉成接过电文看了一眼,嘟囔道:“小杨联合了钻山豹?土匪下手也太狠了。”

    马迁安笑笑没有说话。他这个暧昧的态度引起周玉成的关注,周玉成提醒道:“迁安呐,我看你要批评一下杨博勇,不要总是违反纪律,以免将来被人抓住辫子拿这个事说事。”

    马迁安又笑笑,依然没有搭腔。

    周玉成有些忧虑,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你别不当回事,我知道你恨小鬼子,对这种杀俘事件不以为意,但是假如这种事情多了,边追问下来,我看你怎么交代,别以为人家都是傻子,一件两件不追究,多了总归是个事。”

    马迁安扬了扬眉毛,满不在意的反驳道:“追究啥?现在是打仗,不是和平年代玩温情的时候,你不杀他他养好伤反过来杀你,救了小鬼子伤员要耗费多少资源你知道吗?有这资源我还不如投到中国人自己身,也好多培养出来几个勇敢的战士,花在鬼子身值吗?假如鬼子举国投降了,想让我杀我还不杀呢,怕脏了我的手。”

    话不投机,在这个问题周玉成无法说服马迁安,只能微微叹了口气。

    指挥部外人喊马嘶,转移工作正紧张进行着,指挥部内的各种器材业已装马背,今天是安滨纵队总部留在诺敏屯的最后一天。

    形势发展对安滨纵队不利,日军第59联队和第4野炮兵联队,加成23师团配给的一个战车大队,另外还有满洲国兵第13混成旅做前导。从扎兰屯出发由西向东向诺敏屯扑来。

    安滨纵队的野战部队都已撒出去或隐蔽或与敌进行小规模战斗。10支队与13支队正在与59联队周旋,12支队隐蔽在据诺敏屯东边20公里处待命。纵队总部除总部机关二百多人外,直接掌握的部队只有警卫连、侦察中队、防空中队与特种中队四个连队,马迁安不准备在这个宽阔的河谷地带与深掘贵之决战,他选择了撤退。

    最新情况表明:深掘贵之的伤兵遇袭后,深掘贵之被迫停留在山区止步不前两天,今天凌晨会合了新派给的满洲国兵混成11旅和混成12旅,早八时开始整队向抗联安滨纵队总部方向开来。

    二路军面临日军23师团与从黑河赶来的日军第1师团一部的压力,马占山面临日军第0边境守备旅团和第5、第6边境守备联队的压力,至于贾永根旅与抗联9支队王明重部,则对抗着日军第1师团一部及第57师团大部,所有大兴安岭地区的中**队都面临着重重压力,周卫中与马迁安都想歼灭一支日军主力,打开被压迫的局面。但想一下子调集万主力打一次歼灭战,需要耐心等待需要挑动敌军露出破绽,逐渐抽调主力集中,而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时机。

    马迁安原本想利用自己手中三个支队消灭深掘贵之,但敌人的突然全面进攻打乱了他的部署,10支队与12支队不能马集中。马迁安只好被迫撤离此地,另寻战机。

    日军五架九九轻轰在诺敏屯空盘旋,不时扔下一颗炸弹,炸得烟尘四起地动山摇。不过由于地面十余挺防空高射机枪的扫射,日军轰炸机不敢低空投弹,准头差了许多。即使如此,已有数十间民房被炸得塌了架着了火。

    “砰砰砰……”小口径高射炮与大口径高射机枪远远近近的响着,在防空火力掩护下,总部直属人员三三两两的撤出了诺敏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