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不遮掩,你不还是认出来了嘛。

    当初便是怕我抢去你这部落长之位,才费尽心思的置我于死地,置我整个宇文家族于死地的吧?

    咯咯,倒真让你费心了,我宇文家族,的的确确,只活下来我一人呢!

    不过,你我之间,胜负还未分呢,这部落,是你的,还是勋彦的,还不得而知呢。”

    玉手轻搅着发丝,倚在安图勋彦身边,娇柔的仿佛风中柳絮,一不惊心,就会被这冷风吹散了去,媚,已是常态。

    一颦一笑,都显尽了媚惑,媚中,又似乎夹杂着几分戾气,她的性子,素来便是如此。

    她恨沐千寻,恨的要死,一心想着报仇,殊不知,她早已失去了争斗的资格。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不甘的挣扎,她以为,她们争斗的路还有很长,其实,回眼便知,身前,身后,早已无路。

    沐千寻,她动不得,部落,她要不得,从她踏进樊宁城,踏进宣王宫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万劫不复了。

    面对宇文萱,沐千寻满心的荒谬,安图勋彦,亦是不经意被看低了几分,看来,这个臭名远扬的韩莦君主,也不过如此。

    都是些自诩聪明之辈罢了,也称不上什么强劲的敌人,留宇文萱这么个祸水在身边,还当个宝贝似得。

    费尽心机?事到如今,还分不清执意要灭了宇文部落的人究竟是谁,也着实是没救了,还谈什么胜负。

    本来,就是宇文家族心怀不轨,着了赫连锐绝的道儿,如今倒都推到她身上来了,真不知,世上怎会有这般无理的女子。

    三军阵前,这一声勋彦叫的倒是亲热,难得安图勋彦倒是由着她,倒真是宠到骨子里了。

    捡得一条性命,不知珍惜,非得搅动这两国风云,那便怨不得她了,当日能看在噬心的面上,饶她一命,如今,可是她自寻死路的。

    她还以为,安图勋彦究竟有何后招在等着她呢,这苦等半天,就是放宇文萱这么个丧家之犬,来放一番狠话吗?

    若安图勋彦还是这么执迷不悟,倒也省心,这部落,不日,就能收回了。

    “随时恭候!拿不拿的下这部落,就看你们有多大的本事了!

    小心好自己的人头,莫要一时不察,被本汗拿了去!”

    拉动缰绳,调转马头,径直带着兵马入了泗燕城,既然不战,也没必要如此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