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的眼帘,没有勇气对上子桑笑的眼,明明错的是他,为何她却那么怕面对他。

    冷皓冷着脸不做声儿,子桑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扯起桌上的卖身契,一把撕了个粉碎。

    看着漫天飞扬的碎纸末,冷皓终于是怒了,挣开子桑笑的手,朝着他吼叫:

    “你凭什么,做什么都是我愿意的,管你什么事!”

    “我就是要管你,你是我子桑笑的女人,你就是不准来这种地方!”

    他们俩似乎随便的一句话,都在刺激着彼此最为敏感的神经,子桑亦是不甘示弱的朝着她吼。

    冷皓微微一愣,冷笑:

    “你的女人?我什么时候承认过,我是你的女人!

    你若是忘不掉那夜的滋味,大可以等我入了这奇葛楼,常来便是了,我会好好伺候你,定比那日要销魂的多!”

    如此露骨的话,冷皓也是不经思索的出口,伺候二字特意加重。

    下一刻,一个耳光就毫无征兆的落在了冷皓脸上,子桑笑伸出的手掌久久没有收回。

    他也不知道,为何他会这么生气,他就是不想让她作践自己。

    冷皓眼中的泪在打转,半边脸变的微红,在脂粉的掩盖下,手指印不甚明显,不过光听那清脆响亮的声音就知道这一巴掌打得并不轻。

    冷皓潇洒的转身,声音愈发的清冷,只为不让子桑笑看到那顺着脸颊直线淌下的泪:

    “你走吧,我的事不用你管,那夜的事,我们都有责任,你没有错,也不必放在心上。”

    到现在,围观看热闹的人已经彻底散尽了,这樊宁城认识冷皓的人不多,可是认识子桑笑的人比比皆是,这份热闹他们没胆子看。

    只有赫连朶还一直守着,事到如今,他想,他都明白了,不过他的直觉告诉他,冷皓今日不会留在这奇葛楼了。

    “是我,是我的错,你没必要用我的错来惩罚自己!”

    子桑笑攥住冷皓的手腕,将她意欲离开的身形拉回来,语气软了下来,带着浓浓的愧疚。

    一瞬间,冷皓就像是被戳到泪穴一样,泪无声的淌这淌着,嘴唇开始没有节制的抖动,甚至开始哽咽起来,冲花了脸上的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