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打在窗纸上,留下一个晃晃悠悠的圆点儿,慕宥宸风尘仆仆的赶到,干净的下巴胡渣泛青。

    握着沐千寻的手,深情款款,还不忘控诉一番:

    “说吧,为夫不在的这几日,夫人从哪儿拐来功夫那么好的护花使者?真是,为夫再不来,夫人该跑了!”

    徒然瞥见角落里昏迷的四仰八叉的躺着的赫连卓凡,眼神幽怨:

    “这儿怎么还躺着一只,不行,改日一定要把夫人这面容遮起来,实在是太惹桃花了!”

    嘴里漫不经心的叨叨,心中倒是真的难受,她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他该怎么活。

    沐千寻眼眶依旧泛红,没有开玩笑的兴致,猛的扑在慕宥宸怀里,环紧他的脖子,哽咽着将近日的种种,一五一十的说出。

    回应她的是,久久的静默,心揪成一团,顿顿的痛,她就知道他不愿留在里,换做谁,都不会愿意吧!

    未料,慕宥宸只是将她的脑袋摁在肩头,语气带着浓浓的自责与愧疚:“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总是让你受伤,伤口还疼吗?”

    身子一僵,心中是暖暖的感动,那一刻幸福仿佛都要溢出来了,小心翼翼的试探到:“那我留在这樊宁青葛…”

    “难为你了,自然是寻儿去哪儿,为夫就去哪儿了!”慕宥宸轻笑,瞬间明了她话中的意思。

    沐千寻松了口气,灿烂一笑,贼兮兮的冲慕宥宸的脸颊吧嗒一口。

    慕宥宸翻身上床,眸子里闪过莫名的情绪,紧紧搂着沐千寻,相拥而眠,若不是沐千寻的身子禁不住折腾,他定要放肆一回。

    床榻之上的一双人儿羡煞旁人,屋中荡漾着旖旎的气息,赫连卓凡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本该温情的一面,显得滑稽好笑。

    次日一早,慕宥宸扶着沐千寻,草儿提着赫连卓凡,在子桑笑的指引下前去凌锐殿兴师问罪。

    子桑笑是赫连锐绝最忠实的属下,也因为太过忠实,就这样把赫连锐绝给卖了,谁让赫连锐绝给他的命令是,凡是皆要听沐千寻的,事事以她为准。

    沐千寻十分喜爱这个死板不知变通,听话又功夫极高的护卫,可惜他是赫连锐绝的人,不然她一定不惜一切代价把他挖到自己身边来,这样的打手哪儿找去。

    凌锐殿中,赫连锐绝望着沐千寻身边的男子,再看看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嘴角的笑意略显苦涩。

    “你说我是你女儿,那他是你儿子没错吧?你的儿子妄想轻薄你的女儿,这事你管是不管?”

    朗朗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底气十足,除了任性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的沐千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