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的火柴头,雪白的火柴棍,在他手里逐渐延伸出一个“家”的雏形来。

    他一边拨弄火柴,一边道:“……我也给我学生布置过‘家’主题的手工作业。”

    李银航只顾着惊艳了:“……啊?”

    南舟用镊子轻轻把装饰成烟囱的火柴棍高度调低,同时提醒李银航:“你忘了?我是美术老师。”

    其他旁听者:“……”

    看过他徒手捏盒子的样子后,他们并不很想信他的邪。

    靠着厨房门,将这一切听入耳中的江舫,含笑在围裙上轻轻擦手:“南老师,开饭了。”

    江舫的饭做得实在出色。

    一道茄子酿肉,吸饱了肉汁的茄子硬是做得比肉还香;

    麻婆豆腐细嫩焦黄,辣子调得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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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澄黄的土豆丝是手削的,点缀了两三颗剁碎的红辣椒,格外好看;

    虾仁汤咸淡适口,饭软糯喷香。

    他甚至用微波炉和水果做了一个简易版本的奶油水果蛋糕。

    但是……

    大家一想到可能有人拿高压锅在那个厨房里对某个女人做了什么,一股恶心感就顶着胃直往上泛。

    更何况,家里所有的利刃都集中在了厨房。

    一想到刀架上那把闪闪发光的菜刀可能派上的用途,正常人谁都不会对这桌菜产生胃口。

    不过,南舟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