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猛笑了笑,没说什么,当即命人召回张南、马延,将临时扎下的营寨给拆了,以骑兵开道,直扑风陵渡。↖

    却说马延以飞鸽传书命令蒋义渠和淳于导就地驻扎,两个人带着一千士兵已经进入雷手山地界,收到命令后,便立刻就地驻扎,可是没过多久,又收到一个飞鸽传书,让他们两个人分兵两路,鼓噪而进,声势弄得越大越好。

    于是,两个人便继续按照命令行事,当下分开两边,各自率领五百人,一路上鼓噪而进。

    雷手山东至吴坂长数百里,随地异名,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皇甫坚寿、朱皓二人便驻扎在雷手山上,山有九峰,每座山峰上都立下了一座山寨,其余八座山峰分别位于八个不同方位,中间一座山峰处于正中。也就是说,雷手山大寨,被其余八个山寨环绕着,即使外围失陷,要想进攻大寨,也要着实费上一番功夫。

    雷手山的大寨上,朱皓端坐在山寨之内,他刚刚接到奏报,说皇甫坚寿被人掳走,此时的他正一脸的着急,在大厅内来回踱着步子。

    朱皓年纪和皇甫坚寿相仿,但是他的身体有点羸弱,一袭墨色长袍,白面青须,看上去极为儒雅,颇有乃父朱俊几分遗风。

    “报——”

    山寨外面来了一个人,大声地喊叫着闯进了朱皓所在的大厅。

    “又怎么了?”朱皓见到来人,便急忙问道。

    “蒋义渠、淳于导兵分两路,声势浩大,从雷手山方向滚滚而来,旗帜遮天蔽日,尘土飞扬。看不清来了多少兵马。”

    朱皓停下了脚步,皱起了眉头,一脸的苦恼,叹了一口气,摆手示意来人退下。他自己则缓缓地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哭笑不得地说道:“我早说过。林南的军队是不好惹的,你就是不听,这下韩猛发大兵围剿,山中数万百姓又将备受摧残,想窃据河东,简直是难上加难……”

    自言自语一番后,朱皓当即冲门外的人喊道:“请祝公道大侠到此一叙!”

    不多时,一个身形修长,头戴斗笠。背后斜插着一把长剑的人走了进来,此人一身如墨般的衣服,左手始终藏在了一双手套中。他一进来,便抱拳道:“二当家的唤我来,所为何事?”

    “大当家的被人擒了去,如今韩猛麾下的蒋义渠、淳于导又大举逼近,我想请大侠代我去救大当家的,并且刺杀韩猛。只要韩猛一死,其兵必然会退却。事成之后。你我之间,再无任何羁绊!”朱皓抱拳朗声说道。

    祝公道没有多想,只轻微点了点头,说道:“我不杀人,只救人。你们落得这个田地,全是大当家的错。他一心想将河东窃为己有,不思进取,一意孤行,斗胆和大夏国为敌,又不识时务。二当家深知其中紧要,为何不顺应时势?”

    “你不必多说了,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义结金兰的兄弟,我们曾经立下誓言,此誓不能背弃,即使身败名裂,我朱皓也在所不惜。大侠,你剑法精妙,当世罕逢对手,念在昔日我救你的恩情上,只请你杀了韩猛,前几次你均不肯下重手,韩猛几次死里逃生,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进犯雷手山,他不死,雷手山将永无宁日!”朱皓道。

    “他死了,雷手山也将永无宁日。皇甫坚寿其心恶劣,与当年董卓无疑,如果去年不是他蛊惑那万余百姓,又怎么会有血染安邑的事情?诚然是一种手段,可是这种手段未免也太过恶劣了。你是我的恩公,我不希望看到你和皇甫坚寿同流合污。但是我明确的告诉你,我祝公道曾经盟誓,剑下绝不杀一人,我这次只负责将皇甫坚寿带回。”

    朱皓见祝公道不答应,他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拱手道:“有劳大侠了。”

    “侠?我还算什么侠?二当家的,你对我有恩,我在此提醒你一下,当以大局为重。即使占据河东能够成功,你和皇甫坚寿夹在大夏国和秦国之间,也必然会被其所灭,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