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想知道的很多,可是我不可能一一的都能满足,要是观众要我裸-体,我也要脱光吗,不是这个逻辑,观众需要引导,而不是毫无保留的去满足他们”。

    “,,,,好吧,那就取消这个问題”,陈康杰都明确的那么说了,不管史翠珊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她都只能接受。

    “谢谢,那我们可以开始了”,陈康杰翘着腿,潇洒的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拐子支在椅子沿壁上,手指交叉握在一起。

    “准备,开机”,史翠珊发出指令。

    参与拍摄的有三部摄影机,前后各一部,另一部是自由流动的,沒有用支架,两个人负责光线,还有一个打杂。

    史翠珊拿着一个印有hbo台标的话筒伸向陈康杰,开始正式的采访。

    “long,谢谢你能够给我第一次专访你的机会,嗯,看着你这身衣服,让我想起一个人,布鲁斯.李,他也穿过这样的衣服,你是不是很崇拜他。”,史翠珊的第一个问題就从陈康杰的衣服开始,扯到了李小龙。

    “沒错,李小龙是一代武术大师,他确实是我的偶像,应该说,他是许许多多华人的偶像,在西方,似乎他也是极为受欢迎的,很多人爱好中华武术,就是从他开始的,不过很可惜,他英年早逝,否则的话,我绝对相信他会是璀璨世界的明星,李小龙先生虽然离开了我们,但是他作为一个民族与时代符号,将被我们后人所铭记”,陈康杰重点谈了他对李小龙的评价。

    “那这个衣服有什么意义吗,我看到你昨天穿的是一身白色的,参加奥斯卡颁奖礼的嘉宾都是西服和礼服,你是唯一一个穿这种衣服的人,能告诉我们,你想表达什么吗。”,史翠珊虽然是揪住不太起眼的问題來问,但是这往往能表现陈康杰的思想,史翠珊相信陈康杰不可能无缘无故选那么一套特立独行的衣服参加盛大的奥斯卡金像奖颁奖礼。

    “这个,这个衣服的名称叫中山装,英文翻译应该是chiunicsuit,有半个多世纪的历史了,他是以20世纪初伟大的革命领袖孙文先生的名字命名,你们西方曾经将这个衣服称之为‘aosuit’,日本人称之为‘人民服’,这个衣服有政治含义,例如我正面的这四个口袋,代表“国之四维”,即礼、义、廉、耻,我右手的袖口的三颗扣子”,陈康杰用左手将右手的袖口扯一扯。

    “代表自由、平等与博爱,当然还有很多,我今天就不谈他的政治意义,我可以谈点文化的东西,这种衣服是中式与西式的结合,在我们国家,一度是‘国服’,当然,在服装产业蓬勃发展、形形**的服装一路增光添彩的今天,中山装却早早地退出了常式礼服的历史舞台,但是不可否认,他简洁,端庄,大气,也承载着我们一种文化,一种礼仪,一份民族自尊和自豪感,或者可以这样讲,在我们的血脉中,已经有了它深深的烙印,从它在清末明初诞生的那一刻起,它就具有代表进步的内涵,是我们新时代的民族服饰,多少年來,中华人想赶英超美,想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想着伟大的理想事业,却似乎从沒有想过要找回自己的民族精魂,这种无根的漂泊状态,表现在我们一方面在寻寻觅觅谋求民族的强大兴盛,另一方面却在藐视自己的传统文明自暴自弃,这种矛盾状态其实來源于民族自信心的不足,它最直接的后果,便注定中华民族在追求民族进步中却失去了更多,“汉家天马出蒲梢,苜蓿榴花遍近郊”,“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失落的文明应该找到重新传承的文化血脉,我不知道你对我们中华文化知道多少,我也不知道这身衣服是否真的能代表一种失落文明的回归,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很为它自豪”,中华民族在历史迷雾中所制造的民族自悲情结影响了每一个华人,包括陈康杰在内。

    “嗯,我对中华文化的确知之甚少,抱歉,说实话,如果你不是用英文回答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翻译,特别是你们古老的诗词”,史翠珊一直在静静的听,他是第一次感觉到陈康杰有如此深邃的一面。

    “哈哈,正常的,别说你,就是一些所谓的汉学家,对我们的了解依然很肤浅,沒办法,这是文化的根源决定的,有机会,建议你可以去游历一番,而且,尽量去中小城市,甚至是农村”,陈康杰开怀的笑起來。

    陈康杰的大笑,使得史翠珊的心情放松了很多,刚才是的不愉快也烟消云散了。

    “谢谢,我想我会去的,虽然我对中华文化了解不多,通过布鲁斯.李,我知道了中华功夫,你既然崇拜他,你是不是也会功夫呢。”,史翠珊挑感兴趣的话題问道,她觉得这是很能抓住年轻人眼球的。

    “啊,嗯,会一点,中华武术博大精深,流派众多,我可能只会其中的万分之一”,陈康杰谦虚的说道。

    “那能给我们表演一下吗。”,史翠珊是乘热打铁,有表演,就比只有诉说有看头得多。

    “呵呵,我就不丢人现眼了,我只是出于强身健体的目的而已,少林寺经常都有武僧到美国巡回表演的,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陈康杰拐着弯拒绝。

    陈康杰学的基本上就是搏杀术,是很不适合表演的,表演起來看头可沒那么大。

    “long,那我想知道,你那么推崇你们中华文化,并且为之自豪,你为何会选择拍西方电影,自己写并且演唱适合西方人的歌曲呢。”,史翠珊问了一个刁钻的问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