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样讲,如果自己真的进入到了高老的法眼,那自己的前途就会一片光明,别说弄个省委书记了,就是到黄振华与谭长国的高度,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高家一系,在政治局中就不止一个人,在中央各个部位和下面各省市,省部级领导就差不多十來个,刘红军这样的人,都能在两个省弄到省委书记的职务,难道自己比他还不如吗。

    司徒阔对自己是很自信的,内心中对刘红军也是有些瞧不起的,总觉得刘红军本事平平,要不是靠着大树,哪里会那么好乘凉。

    司徒阔真的是心动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司徒阔可以看不上刘红军,但是他不能不重视高家,不能不在乎高老。

    只不过,要在他现在的位置更换门庭,这个决定还真的不好下。

    政治上,虽然大家都跟红顶白,可是,中途换主,真的是一个大忌讳,在古代,都讲求从一而终,那种“三姓家奴”让人鄙视,有何况是现代呢,如果是基层的厅处级,那倒还好说一些,到了省部级,谁不在乎自己的风评,谁不在乎自己的面子啊,那一步要是真踏出去,就算得到了高家的支持,可同时也会让不少人看自己不起,更何况,自己如果靠过去了,高家真的会重视自己吗,毕竟过去可沒有多少情分啊。

    司徒阔兴奋过后,就变得患得患失起來,既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又怕靠过去会得不偿失。

    自己靠过去,必然会得罪一批人,得失得失,真的是有得有失啊,司徒阔的确是很难拿主意,想要鱼,也想要熊掌,然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折磨人得很。

    刘红军不催促司徒阔,他懂得刘红军在担忧什么,在向往什么,在衡量什么,换成是他刘红军,也不可能会不做犹豫不做权衡,毕竟这一步,一旦跨出去,就真的沒办法再回头。

    刘红军,品着茶,就这么悠闲的等着,你司徒阔不管怎么选择,终归是要给一句话的。

    半响过后,司徒阔开口了,他可不能当着刘红军的面就那么无限期的沉思下去,时间长了,他不管是进还是退,都对他不好。

    “书记,我谢谢高老的好意,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去他那里汇报和请教的。”话虽说得客气,但司徒阔还是沒有拿出一个明确的意思。

    不管是汇报还是请教,那都是公式化的说辞,而且,时间是“有机会的话”,什么叫有机会,什么叫沒机会,这就见仁见智了,他要是想去,那机会多得是,他要是不想去,那一定公务繁忙,无暇拜会。

    总之,对于这样的一个机会,司徒阔沒有拒绝,也沒有立刻接受,他需要回去好好冥思苦想一番才行。

    “当然,当然,高老年纪大了,每天会客的时间也十分有限,就算是我去看望他,也要找准时间预约才行。”刘红军稍一愣怔,随即说道。

    你不要以为邀请你了,就会由你拿决定,你要知道,不是谁想靠上这艘船都有机会的,用谁不用谁,高家是要做选择的,机会已经摆在面前,当知道珍惜,过了这个村,就沒有这个店,拿捏,也是要讲个度的,尤其是在对高家拿捏的时候更要考虑你有什么样的本钱和资格。

    接下來,刘红军和司徒阔沒有再就此话題继续,当然,他们也沒有聊工作,而是扯了几分钟的家长里短,司徒阔才离开。

    省长和书记坐在一起不谈工作,这可能吗,也可能也不可能,他们的谈话从开始到结束,的的确确沒有谈及任何一件工作事项,可是,似乎那些话又都和工作有关,是工作开展的基础。

    就像他们两个谈家长里短,这和普通人家那是意义大不相同的,为什么平时不谈这个时候谈,为什么不聊长辈聊孩子,难道就为了显得亲切亲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