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激烈的互相争论中,并不能够达成一致,最后只有选择投票表决一途,出乎刘红军的算计,十一名常委,六人支持司徒阔的想法,五人赞同刘红军的意见,以一票的差距,刘红军败了,姚哲与瞿韩斌两人在工作上做对调。

    对于这样的结果,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姚哲欢喜了,瞿韩斌无所谓得与失,也就沒有多大的欢喜,也沒有多大的忧愁,这一两年,他的政绩和资历都应该是要往上走的人,区别就是入不入常而已,他愿意到黔州來屈居三把手,就是谋那个可以入常的机会,另外,也借此多积累一些人脉关系,忧愁的当然就是邓祥云以及他的主子了。

    愿意以为把姚哲搞走了,就可以捋起袖子好好摘这颗熟透了的水蜜桃,结果跳出來一个瞿韩斌,把这桃子给抱走了,这让那些精心谋划并充满期待的人想不失望都不行啊。

    “爸爸,怎么,我听说高新科技城安排來接替姚哲的不是邓祥云而是瞿韩斌。”刘红军一回到家,他的大儿子刘华伟就迎了上來,接过父亲脱下來的外套,略带急切的问道。

    看得出,刘华伟是专程在家里面等刘红军的回來。

    刘华伟三十二岁,一米七五的个子,目字型脸,眉毛浓密,颧骨偏高,瘦小眼睛上架着一副眼镜,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再配上那一身剪裁合体的优质西服,整个人给人十分文静干练的感觉。

    “是啊,被崔博洋那只老狐狸摆了一道,临阵倒戈,支持司徒阔。”刘红军在沙发上坐下來,接过儿子递來的茶杯,喝了一口后说道。

    刘华伟道:“崔博洋为什么要那么干,上次他不是挺支持你的吗。”

    刘红军叹了一口气道:“估计是怕我一家独大吧,这个老家伙,都快退休了,居然还在关键时刻摆我一道。”

    刘华伟道:“那我们怎么办,你的政策还能推行下去吗,我原本已经和三家大公司和银行谈好了的,他们愿意紧密合作。”

    事态不太顺利,可是沉稳的刘华伟并沒有过于急躁,他与刚刚大学毕业的弟弟刘华威不同,他知道,父亲不可能就这么认输,以前在西山的时候不会,到了黔州來也一定不会,他坚定,父亲一定可以将苦难化解。

    刘红军抹了抹额头问道:“华威呢。”

    刘华伟回答道:“好像是和几个朋友出去玩了。”

    刘红军有些生气:“那个混小子,整天就知道玩,正事不干,你是当大哥的,你要时常管管他,千万别让他随便惹出事情來,现在可是关键时期,一切不要那么高调。”

    刘华伟道:“是的,爸爸,我记下了,我一定会多和他说说,这主要也是现在还沒有那么多事情做,等看中的几个项目上马了,我将他安排去独当一面,相信他就沒有那么多时间,慢慢就收心了。”

    刘红军道:“但愿如此吧,你也不要灰心,虽然在高新科技城我们沒有形成主导权,但是起码有了邓祥云这颗棋子,相信到时候他会极力给你们提供帮助的,姚哲的位置沒有拿下來,但是在放开房地产市场和放开矿产资源采掘的政策方面,常委会还是通过了的,过两天下文之后,你们就可以着手了,动作一定要快,等gy的限制条例出台了,限制就多了,华伟,你要继续保持以前的做事方法,能不出面的就尽量别出头,交给其他人去做。”

    对于这两项政策的开放,是在人事败局决定之后,刘红军临时加进來的,他是一把手,随时都可以在会议中增加议題,这算是一把手的特权之一。

    他的这个提议能够通过,一方面是玩平衡的崔博洋在这个议題上支持他,而沒有和司徒阔他们一条路走到黑,什么叫平衡,那当然是帮了你一下也应该反过來帮他一下,这样做虽然两边都沒有完全讨到好,但是也沒有过于得罪哪一边,下一次的博弈,双方还是会继续拉拢他,在拉拢的过程中,就可以加入一些自己的小小利益。

    另一方面,是司徒阔的议題的确在省里的很多领导中“得人心”。

    能够在省里党领导的,哪个沒有一些利益伙伴的,就算以前沒有的,现在那么多房地产公司和矿产公司涌进來,他们也能找到一些省领导当自己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