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洪生十分的憋闷,这关我什么事啊,这里已经超出了我们的工作范围,要是我们管的话,又被认为是越权,属于够逮耗子多管闲事,你们发生矛盾,怎么会用我來顶岗呢,这也太不公平了。

    想是这么想,魏洪生可不管随意表露出來,批评他的是省委书记,省内的一号人物,而且还兼任省军区的第一书记,不管哪一个职务,都不是他能随便扛得起的,于是,他只能低着头,蓦然面对。

    魏洪生的吃瘪,让陈康杰有点看不下去。

    “怎么,刚才告了状,现在又以权压人,好歹也是一个有身份的省委领导嘛,如此作为,岂不是让人寒心,实在太有损我当干部的尊严和脸面了,站在这里,我都有点觉得害臊。”陈康杰淡淡的阴阳怪气说道。

    陈康杰帮忙,让魏洪生心中一暖,他不自然的给陈康杰投來感激的一瞥,陈康杰对他鼓励的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你闭嘴,我教训下属,关你什么事,真是沒有家教。”刘红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脱口而出就对陈康杰虎着脸训斥道。

    “呵呵,真好笑,天下事,天下人皆管得,我为什么就不能说两句,至于说到家教,似乎你才沒有资格,我们家好歹不贪不占不拿。”陈康杰沒有被激怒,反而显得很心平气和。

    这场矛盾,原本就是陈康杰蓄意的结果,他要是反而把自己搞得手舞足蹈,那才不应该,况且,陈康杰的心理素质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小青年,不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狗急跳墙,尽管对刘红军提到的“家教”陈康杰微微有些上火,他还是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啊,你是在说我是贪污犯吗,岂有此理,你得对你说的话负责,你得承担信口雌黄的污蔑责任。”刘红军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陈康杰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进行戏谑,刘红军再大度,也不可能还受得了,何况陈康杰的含沙射影是指他们家一点不干净。

    “我可沒有说你是贪污犯啊,这里这么些人,大家可都听清楚,那是你自己说的,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不干净,那也不用对我坦诚,你得找纪委的同志,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一贯方针政策,你要是主动找他们,可能会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哟。”陈康杰进一步嬉笑怒骂的对刘红军奚落道。

    陈康杰这话可是相当相当的重,相信在国内,还沒有一个人会在一个省委书记的面前说这样的话,就算是他的上级,也不会,这种话是不可以乱说的,就算沒有指明,倾向也很明显了,下面的人不敢说,上面的人自重身份不会说,同级别的干部考虑多方因素是不能说。

    而陈康杰什么都不考虑,当着刘红军的面就说了,不管这话对刘红军会不会产生实质性的伤害,起码陈康杰就是要他不舒服,就是要恶心他,况且,陈康杰的话,也不是完全无的放矢,对于这个人,他可是有一定前瞻性认识的。

    “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抓起來,你们几个,快将他给抓起來。”刘红军歇斯底里怒喊出來,他现在就想一头张牙舞爪的猎豹,似乎随时都要把陈康杰给撕碎。

    一听刘红军下令要抓陈康杰,熊自强急忙挡在陈康杰的面前,要是他们真的动手,熊自强也不管是不是存在暴力抗法的可能,他一定会反抗到底的,保护陈康杰的安全是他存在的第一要务。

    刘红军的命令并沒有得到魏洪生他们的积极响应,几个下属,一看我,我看你,大家面面相觑,最后都看魏洪生,他们属于武警部队的军人,一切都是要听命令的,魏洪生不下令,他们不敢动。

    而现在魏洪生犹豫着难以抉择,一方面是刘红军的命令不好违背,另一方面,抓陈康杰他又不愿意,且不说陈康杰身份特殊,抓了他,以后麻烦可不少,弄不好自己就是背黑锅的命运,此外,就凭刚才陈康杰站出來帮他说话,赢得他的好感,他就不想。

    “你聋了吗,还不动手,刘书记命令你们将他们抓起來。”司机小王这个狗腿子又跳出來。

    “不行啊,这脱离了我们的权限,他们并沒有犯罪,也沒有影响到省委家属院的秩序和安全,这超出了我们的工作职责,我们的工作都是有制度限制的。”魏洪生也是汉子一条,以怨报德的事情不能做,逃不过去,干脆就找了那么一条來搪塞。

    制度这玩意,往往是为下属制定的,下属必须遵守,二对领导來说,制度就是拿到凌驾和破坏的,否则不足以彰显自己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