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侯经理,我看,就不必那样了吧,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一來,到时候影响到的是我们国家,是我们全体国人的脸面,到时候你脸上也是无光的嘛,你说对不对,再说,这就是一小点点民事纠纷,有什么不好解决的呢。”司徒阔挺身站了出來。

    司徒阔的态度有点软化,以理服人,不过谁都不会将他的软化当成是他个人的态度,那是替刘红军软化罢了。

    “我们也不想啊,是这位领导同志愣是要污蔑我们敲诈,也不想想,我们那么大个酒店,用得着靠敲诈生存吗,你们是官,我们是民,说实在的,官官相护我们老百姓是怕的,你们叫公安局的來,那为了保护我们的利益,我们也只能叫相对公正的记者前來做个见证了。”侯经理看了看司徒阔,又瞟了刘红军一眼,气势上也软化了少许,不再那么生硬了。

    “刘书记,你看,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坐下來谈谈啊,这里那么多人,也不是解决问題的场合嘛。”司徒阔随即又冲刘红军说道。

    刘红军明白司徒阔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现在也只有往后退的路可以走,可是要他对一个小姑娘低头,他怎么着都觉得憋屈。

    “可以,不过,这东西是不是古董,还是存疑的。”刘红军明显是接受了司徒阔替他做出的退让态度,只是,他尽管无奈,尽管憋屈,他为了尽可能不丢更多面子,还是沒有完全弱化。

    而且,刘红军的这个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他是故意说给旁边的人听,为他赔偿埋下伏笔,意思就是,我就算赔了,那也不是陪一个古董,因为我根本就沒有承认他是古董,你们别怀疑我拿两百多万给他们,我沒那么多钱的。

    司徒阔真的是想骂两句,你丫的,都这时候了,你还死鸭子嘴硬,要是这丫头翻脸不和你私下沟通,老子看你怎么办。

    侯经理却沒有翻脸,不过也沒有接刘红军的话,就像她对刘红军的小伎俩不屑一顾似得。

    接下來,在司徒阔的陪同下,刘红军和侯经理在一个小会议室进行私下底的协商。

    “价钱沒得少,如果怀疑这东西的真伪,随便可以找几个专家來验一验,京城不缺这样的专家。”侯经理靠在椅子里,两只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手掌交叉,很有底气的样子。

    “就算是真的那也不值这个价。”一听随便可以找人來验货,刘红军就基本上不怀疑其真伪了,如果是假的,很容易被戳穿,“而且,你们也很难证明这一套就是提供给我的那一套杯子。”

    “是啊,侯经理,我虽然不是专业人士,但是我听说之前一套这样的杯子拍卖也才几十万啊。”司徒阔既然要化解矛盾,自然就要帮助刘红军说话了。

    侯经理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司徒阔和刘红军,“你们可以看看,这是前天佳士得拍卖行拍出的一套类似茶杯,价格超过两百五十万,古董的升值是很快的,我们只能按照现在的市场行情來衡量,而不是按照以前的衡量,如果按照过往來计算的话,那这套杯子在明朝的时候,也许就几两银子而已,然而是不能如此比较的。”

    刘红军和司徒阔将那份资料拿起來看,果然看到上面一套差不多的卖出了两百五十三万的价格,资料上不但标的有价格,还有图片以及详细解释,当然,买主是谁就不会提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