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敢动手的人就是他,同为京中顶级权贵,他的背景只会比眼前人高,不会低。

    锦衣卫其他的千户也好,指挥使指挥同知也罢,还真不一定敢动眼前这位。

    兵部侍郎云泪,如今镇守在北部边疆的西北军征西大将军云澜唯一的嫡女。

    这位可是一动,搞不好西北军就要军队哗变的存在,谁敢动?

    云泪的眼角有一颗红色泪痣,她如今三十四,正值壮年,她被锦衣卫的人带来的时候可是好一番纠缠。

    云府的府兵,可都是战场上退役下来的老兵,经历过战场洗礼,锦衣卫可不是她们的对手,要不是沈实后来亲自动手,可真不一定带的走这位。

    云泪笑道:“你敢动我?你不怕我娘带人杀过来?”

    然后她意味深长的道:“你不怕我真的是云泪?”

    沈实笑笑,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喝了点茶水才站起身道:“你别担心,在我这里,没有嘴硬的。”

    是没有嘴硬的。

    之后木析就仿佛是在看一场闹剧。

    沈实不像一般的锦衣卫千户和上官,他一贯喜欢自己亲自出手,也不问事情,先是劈头盖脸一套现代人看了完全不适的刑法,只有她想不到,没有这里没有的。

    他只管上刑,什么都不问,哪怕当事人扛不住想全部招出来,他也不理,一套完整流程下来再说吧。

    一套下来,他再停手,也不具体问什么,让人自个儿交代。

    交代的不清楚接着来,直到你能交代的,不能交代的全交代了,才会把人放过。

    木析总算是理解了为什么前头,四皇女姬颜告诉她,让她远离这个人,理解了为什么京中所有的女人,没有一个敢接近他或者肖想他的。

    哪怕他被誉为人间美色的极致,也没哪个女人敢铁着头的去追求他。

    木析在一旁旁观完锦衣卫,在民间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诏狱刑法,心理上先不说,生理上是极为不适。

    她拿在手里的水,迟迟不敢喝,她怕她喝了就吐了出来。

    沈实一套诏狱基本流程下来,把手上的手套丢下,慢悠悠的把身上的血迹擦干,那动作竟然有些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