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给别人留的。”我从她手里拿走那块巧克力。

    “谁啊?”鱼豆豆非常有兴趣地看着我。

    “反正不是你。”

    我把巧克力塞进书包,翻出MP3,戴上耳机,昨晚刚下载了几首新歌,都还没来得及听呢。

    下午那一堂地理课上,聪明绝顶的地理老师冯瑞站在讲台上念着“催眠定律”。

    我坐在下面忙着给许杰那家伙打掩护,他跟着一帮人逃课到了隔壁职高去打篮球。

    “李砚,你同桌呢?”课上到一半的时候,冯瑞顶着明晃晃的脑袋来到我的桌子旁。

    “去厕所了。”我撒谎。

    “去这么久了还不回来?”冯瑞不太相信。

    “他拉肚子。”

    “拉这么久,还不得拉虚脱了,你赶紧去厕所看看,小心人掉进茅坑里。”

    班里的同学哈哈大笑。

    我只好放下书,硬着头皮来到教室外面,当然不可能去男生厕所。

    也不知道该去哪,我干脆坐在操场角落的那棵槐树下发呆,却被一只蠢鸟的屎砸中了头。

    真是倒霉,气得我站起来朝那只蠢鸟大骂几句。

    那家伙居然还死皮赖脸地蹲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得意得很。

    我只好跑到水龙头跟前,用凉水洗了个头,怕那味道洗不干净,我又挤了很多洗手液抹在了头发上。

    距离回家还有好几个小时,到那时我头发早就干了,省得再被我妈训一顿,她一再强调不许我用冷水洗头。

    可我总是习惯把她的话当做耳边风。

    晚自习结束后,我骑着爱车回家,夜晚的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