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寒仍然在潜伏。

    陆府的守卫被苏芷北引走了一大半,现在空荡荡的,像片Si地。

    陆昭河受了惊,披着外套,半拖着一双布鞋跑到房门口张望。他已经好老好老,连白发都掉得所剩无几,但偏偏那对眼睛像从老鹰身上扣下来的,警觉、JiNg准、狠厉。

    燕惊寒一看到他的眼睛,就知道今日的任务不会这么容易了结。

    果然,陆昭河看了一会儿,房间里有道娇弱的nV声嗔道:“能有什么事?快进来睡了吧。”

    老人点头,转身回了房间,根本未曾踏出守护阵法一步。

    燕惊寒在外面守了半柱香时间,确信陆昭河再次睡下了,才放弃直接在阵法外绞杀他的想法。

    男人沿着阵法转了一圈,心里嘀咕道:“这人JiNg得就跟h鼠狼似的,肯定不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他沉入地底约m0三丈来远,看见两条狭窄的暗道在房屋正下方分叉,朝着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逐渐延伸。燕惊寒对暗道通向哪里并没有兴趣,他只注意到暗道交汇处的门,门上有一把锁,并不是凡间的铁锁,而是修仙界的某种灵宝。

    燕惊寒没有能力解开,但他也不需要解开。人往往会被显而易见的难题吓退,却忘了问题的解法不只一种。

    陆昭河刚刚躺下,手中nV子柔软的腰肢像一团豆腐,温热细滑。他来回抚m0了几下,就听得床下一声巨响。老人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留下nV子瑟瑟发抖地抓着被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床板被破开,一位黑衣青年从地下缓缓走出:“您真让我废了些功夫。”

    陆昭河向他身后看了一眼,带锁的暗门被连根拔起,随意丢在地上。

    “谁派你来杀我的?”陆昭河的声音甚至很冷静。他一边说话,一边缓慢地向外挪动。

    燕惊寒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解释来龙去脉的人,所以他的任务成功率总是最高。他即将抬起手,脚边的nV人却突然像疯了一样用双臂SiSi锁住他的大腿:“老爷快走!”

    陆昭河一边转身,一边m0自己挂在脖子上的玉佩——只要摔碎了,承仙司的人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

    但燕惊寒的速度b他快太多。他只有g脆利落的两个动作:第一步踹开nV人的手,第二步用魔气切断了陆昭河的脖子,就像他一直以来被训练的那样,一台JiNg确的杀人机器。

    做完这两个动作之后,R0UT凡胎的nV子也被这一脚踢得断了气。燕惊寒将两人并排摆在床上,重新拼好床板,沿着暗道走了出去。或许很长一段时间内,其他人都不会知道杀手是以怎样的方式了结了陆家家主X命。

    顺利完成任务的燕惊寒独自走在了回客栈的路上。

    此时的月光被乌云遮盖,天地间都是墨一样的浓黑sE。零星的纸灯笼挂在檐角,孤独摇曳,像客居他乡的旅人,影子在破败的泥墙上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