璘琅没有否认,只是对他说道:“翼望,我本意不是要伤害你,我只是……”

    “控制不住那股力量。”

    “那股力量?”

    “对,就是你们鲛族的宝物——罔器的力量。”迟早还是要说的,璘琅索性一股脑儿地坦白道:“我以容辛的凡胎吞下了罔器,虽然你同珑尤都找不到它的痕迹,其实它一直都在容辛体内,直到我的元神离体之时才将它一道剥离了出来。”

    翼望不声不响地望着她,璘琅只好接着说道:“再后来罔器的法力尽数被元神吸纳,我这才能以法术对付驭妖府且在这之后重新幻化成人形。”

    “对不起,如果早知道会变成这样,那日我便不会冒冒失失地吞下罔器。”

    屋子里静默了半晌,翼望终于开口道:“其实不能怪你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要不然为何偏偏遇见她的人是他呢。

    璘琅心下终于松了口气,偏偏她最不想他误会自己。

    “你能这样想说明我的眼光不错,你真是个心胸豁达的妖怪。”

    “而且在驭妖府护住我的那团光也是你对吗?”其实翼望心中早有答案,那么多人之中偏偏只有他活了下来。

    “容、龙祖大人。”翼望叹息一声道:“这回是你救了我,我们之间便没有那么多恩情牵扯,你不必觉得事事亏欠于我。”

    璘琅一声不吭却是握住他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复又指了指他的,扯动嘴角道,“我们龙族吧向来不羁惯了,做事但凭自己心意,一旦决定了事便不会轻易动摇。”

    “其实关于罔器之事,我也早想好了要如何向你们鲛族交代。”她没有松开他的手,而是源源不断地自掌心向他输送着法力,“我可以随你回鲛宫,你们便如从前尊奉罔器一般将我挂在那石壁上,凡是从前罔器能做到的我也都能做到。”

    翼望终于被她的话逗乐了,他抿起嘴唇对她道:“你可是堂堂龙祖,如此这般岂不是折煞鲛族了。”

    璘琅见他心神放松下来,说了这会儿子话,脸上已现倦色,便暗中催动法术使他安然入眠。

    在他尚在昏迷的时候,璘琅就将他带回了容辛在凡间居住的茅屋,此处冷僻安静她也更熟悉环境。

    翼望入睡后,璘琅不曾离开过他身边。此情此景不禁让她回忆起那时住在鲛界崖洞里的时候,只不过她俩角色互换了而已。

    重新拥有法力于她而言是莫大的精神鼓舞,这意味着她终于有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保护自己看重的人。

    但是她也清楚,罔器威力虽大却终究不及她鼎盛之时力量的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