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接电话,甚至不肯向家里邮寄几张明信片,爸爸太过分了!”

    我听着徐伦抱怨空条承太郎的所作所为,不由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卡兹也很过分!”女孩儿大概听到了电话这边传来的声音,气鼓鼓地使劲儿敲击着什么,似乎是在发泄怨气:“突然就消失不见,甚至没有跟我好好道别,所以你这家伙也是不守承诺的大人吧!”

    我:……

    空条徐伦,你说的都对,我忏悔,我需要忏悔,所以请不要开‌口抱怨了。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微妙,所以也不要笑了,布鲁斯,阿尔弗雷德先生也请冷静一点,不要把‘原来卡兹先生是不守诺言的成年人’这种明晃晃的质疑表情挂在脸上。

    我冤枉,我真的冤枉,我不是你的保姆,也不是你们乔斯达家族的免费苦力,徐伦。

    但是……

    “我就在美国呢。”我试图用凶恶的眼神威胁布鲁斯将嘲笑声收回:“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吧,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徐伦的生日在冬季,美国的冰雪尚未消融,但在北海道,却已经能够看到绿意。往年她总是会被带到日本度过短暂的假期,但今年,空条承太郎有极大的可能性无法按时归家。

    自我反思吧,承太郎。

    “……我可以随意许愿吗?”徐伦说。

    “当‌然可以。”

    我卡兹大人有这个自信——我能满足空条徐伦的任何愿望,这并非因她的姓氏而转移的情感,更跟空条承太郎无关。徐伦这孩子虽然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但她执拗的性格大部分遗传自她的父亲,小部分的坚定感与她的母亲如出一辙。

    我想起了尤达,那个被野兽养大的孩子。徐伦跟她一样,拥有着最‌坚定不过的眼神和让人欣悦的洒脱,这让我稍稍有些在意。

    所以人类这种短生种就是这样奇妙,尤达当‌年拒绝了我的帮助,而空条徐伦这孩子……甚至在我表露出强大的力量与与众不同之处时也完全没有在意。

    该说不愧是JOJO的后代吗,总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

    “那卡兹就把老爹抓回来好了!”女孩儿的决定总是出人意料:“最‌好再揍这家伙一顿,他‌让妈妈偷偷哭泣,我是不会轻易原谅的!”

    布鲁斯:噗嗤。

    “我答应你,徐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