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活该,她自己没那本事,早在上次就别起那冲突,老老实实的多好。不然,今儿能有这事?葛天不找别人就偏找她,你道是为啥?”

    “还耽误别人的功夫,没本事就别吹那牛,大伙给她操心来回跑了几趟,谁知竟被耍弄了。这种人,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就得她自个儿受点苦,才知道以后咋个在县城混。”

    “没几个本钱就别学人做买卖了,啧啧,连120文都交不起呢,真是笑死个人了。要我早就收拾了东西离了县城了,还赖这干嘛。你瞧呢,这还偏不服气,如今怎么样,可不就要多交罚金了?”

    “哑娘子这还不算老实啊?葛天不就欺负人老实嘛~

    “穷人就不能活了?穷人就活该被欺负?这里的有几个敢说自家往上数三代不是穷人出身的?”

    “穷就要有穷的自觉,知道穷就别招惹人。惹了事又担不起,那就不能怪别人了。”

    “唉,像她这种又傻又蠢的,怎么能懂这些呢?”

    以胖妇人和个别摊主为首的一队和由始至终鄙弃冯时夏的一队唇枪舌剑地互不相让。

    而大多数纯看热闹的也更倾向于后者的看法,毕竟,如果真的没有过硬的本事和实力,该服软的时候人还得服软。

    哪怕这哑娘子真的有几分聪明活泛劲,可葛天要收钱哪管得了你这个?

    不服软的后果就是一个不好就要演变成牢狱之灾,只图一时的爽快往往是要被现实狠狠扇巴掌的。

    “怎么样?我赢了。谁真谁假现在很清楚了吧?你的桂花糕啥时候去买?”男子对刘达挑挑眉,无比得意。

    “若真是我输,我刘达一分不会少。”刘达望着对面的无声对峙的两方,面无表情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这大伙人都去找了,结果也摆在这儿了,还有什么可不真的?你若是输不起,那就直说。”男子蹙眉怒指刘达,转而想起什么,又掸掸衣袍故作大方道,“当然,我也不是那刻薄的人,只要你当大家面儿给我赔个礼,承认我说的才在理,我就考虑考虑免了你这桂花糕。”

    “嘿,你这人?!有你这样的吗?腿全我们跑了,面儿你也占了,桂花糕你说免就免了?咱哥几个有说同意了吗?”

    “就是,也忒没意思了点。说好赢了请大伙分吃桂花糕的可是你,不然谁给你跑这免费的腿?人刘达也没说不给买糕啊?你就自个儿在那免了免了。当自己多大面儿呢?”

    午前被拉来见证这一赌约的利益相关者们却不乐意了。

    “咳,大家千万别误会,我不是那意思。”男子慌忙摆手。

    “你不是那意思,那是啥意思?免了不就是不用刘达买了么?那意思是你乐意自个儿出钱给大伙买那桂花糕?要是这样也行,我们完全不介意谁来掏钱,有得吃就行。”话是这么说,但原本也没谁真就争这口吃的,奈何这人就一副谁都要仰他鼻息的样子。

    “我,我不是这意思。”听了这话,男子更支支吾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