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天浪能用得上的,唯一只有丝帕,皇上当然是不用带荷包的,衣服除了那两件朝服龙袍,常装他则更喜欢暗纹,鞋子更是从不喜欢绣花。

    芳芷便在丝帕上用了许多心思,今日把天浪的帕子收了,她便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哦,皇上,我这里有新的帕子,先给您用着吧。”

    天浪当然不会再像方才那样,把人家小女孩儿的心思戳破,好整以暇地坐在软塌上等着,坐姿挺拔而舒缓,芳芷拿了新帕子走过来,发现天浪正看着自己,品读中带着几许欣赏,那卓然于世的俊雅风姿,仿佛第一次这样的亲和,离自己的心跳,居然是那么近。

    一时间,芳芷的脚步居然有些飘忽,递出丝帕的手,生怕被推回来,如果真是那样,自己此生恐怕在无意义了。

    “皇上,这个帕子您先凑合着用吧,绣工粗鄙,见不得人......”芳芷目光清浅,心中灼灼,祈祷着他能把自己的心意收下。

    天浪接过来一看,上面绣着几株淡雅的兰花和一只斑斓七彩的蝴蝶,且不说绣的有多好,天浪脱口而出,“简直不是绣的,活像真的一般无二啊。”

    芳芷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一颗心收紧着,听到天浪这样的夸赞,蓦地一松,不禁失笑。

    “芷儿,你的手真巧,若是再能给朕绣几方就更好了。”

    “芷儿?他叫自己小字?这还是他头一回叫自己叫的这么用心,以前他也叫过自己芷儿,不过那时的语气更像是在呼唤一个讨人喜欢的小妹妹,”

    芳芷心中一荡,终于有了那种女为悦己者容,且被情郎夸成了一朵花时的喜悦模样,少有的露齿笑出声来,“呵呵,皇上既然喜欢,妾又如何能不给您绣?”

    可不嘛,还不知道能不能送出去,她且都绣了许多,却只拿出了一方,如今知道天浪喜欢了,她还不彻夜不眠的给心上人绣个不停?

    天浪也真的怕这个执拗的小丫头因此累到了,便补充了一句,“你每个月只给朕绣一两方便足够了,不过丝帕上要绣上你的名字,芷儿。”

    “芷儿,我的名字?”

    “对呀,你不会嫌弃朕会用绣着你名字的丝帕擦鼻涕吧。”

    “呵呵,当然不会。”芳芷笑得噗嗤一声,“皇上要是想擦鼻涕,妾可以帮您擦。”

    “现在擤不出来,想帮朕擦鼻涕,等你能把朕气哭以后再说吧。”

    “皇上又在笑话人。”芳芷语气轻柔,略带娇嗔,却是以袖掩口笑着。

    “心情好些了吗?头一次见你哭的那么伤心,不知道的,外边的人还以为朕贪图你的绝世姿容,对你用了强。”

    “......”芳芷不知该如何接了,一张俏脸红的都快滴血了。

    “皇上这是在说什么,在妾的心里,自己早就是您的女人......”只这一句话,便又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脸上,似有一种淡淡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