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搓搓他的脸,叫他“哭精”。

    陶淮南被人冷了这么多天了,今天豁出脸来搂着脖子哄都没哄好,还被说有病,心态崩了,伤心。

    陶晓东喊了迟苦两声让他出来吃水果,别躺了。

    他的话迟苦向来听,耷着眼皮出来,往最边上的单人沙发上一坐,看见陶淮南就心烦。

    陶淮南本来也想背过去离他远点,可一想想白天迟苦刚为了他冲出去跟人打架,脸都坏了个口子,又舍不得了。

    太难受了这滋味。想再哄哄他又生气拉不下脸,他都说自己有病了;想彻底谁也别理谁,心里也不愿意不舍得。

    两头情绪拉扯,把一颗单纯的心拉扯得直纠结,给孩子都憋屈哭了。

    陶晓东和事佬,坐在中间戳戳这个胳膊戳戳那个脸,笑嘻嘻地问都咋的了。

    陶淮南先说了话:“他说我有病。”

    迟苦在另外一边直接接了他话:“你就是有病。”

    “你看看!”陶淮南拍着他哥的胳膊,“你看看他。”

    陶晓东就知道傻乐呵,还觉得他弟尽管长大了些也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好玩。捏着他弟的脸说:“你怎么有病了,说我听听。”

    因为他说迟苦搞对象。这话可不好意思说,俩人再怎么矛盾也不带往外说秘密的。

    陶淮南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开口说:“

    反正就看我不顺眼呗,生气也哄不好,不理我。”

    他在这边忍着气帮人家守着秘密,人那头丁点没当回事,自己往外说:“说我搞对象。”

    陶晓东一愣,失笑:“真的啊?”

    迟苦一点表情没有,目光泛空不说话。

    “真搞了?”陶晓东一脸八卦表情,“也是,别说你们都初中了,现在小学就开始了。”

    既然他自己都说出来了,陶淮南也不帮他瞒了,跟他哥说:“他跟我们学委天天一块上课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