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恕低着嗓音说:“宁宁听话。”

    其实,程怀恕那句话并不是命令式的,可像是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弄得棠宁耳根一软,自动将薄薄的被子铺在身上盖好。

    棠宁还是第一次听程怀恕喊她宁宁,讶异之余,满心都荡漾着欢喜。

    之前都隔着一层似的,要么就是棠宁,要么就是小孩儿。

    程怀恕不知道,亲近的人都喜欢喊她宁宁。

    她有点儿得存进尺地问道:“小叔叔,你能之后都这么喊我吗?”

    贝齿轻咬下唇,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宁宁?”他语调微扬,像是很配合地哄着小孩儿。

    临走前,程怀恕还不忘叮嘱:“喝了药再睡。”

    几分钟后,刘姨也应声上楼,给她拿来退烧药,顺带冲了感冒冲剂。

    退烧药的直接作用就是令人犯困,眼皮子打架后,少女终于沉沉睡去。

    照料好棠宁,程怀恕便径直回到房间。

    房间冷气很足,吹拂在皮肤上凉丝丝的,可就是消灭不到方才燃烧起来的火星子。

    不就是扛着小孩儿走了几步路么?

    棠宁很轻,加之他平日锻炼的习惯,吃力是不可能的。

    既然不吃力,他还流了那么多汗。

    程怀恕拧了下眉,去到浴室又冲了一次澡。

    冷水浇下,男人眉骨深邃,棱角分明的脸庞溅到了些许水珠,更多的水珠顺着肌理分明的腹肌隐没而下。

    棠宁再次醒来,天色早从鱼肚白转成一片墨色。

    一生病,她直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