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了养母的手,护住了阙婵,说道:“冰心是我从实验室带回来的。她在实验室里冷冻了三十年,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母亲,她或许是笨了点,不惹您欢心,也不要这样折磨她。”

    希尔女士骇然瞪大了眼睛,气得一跺脚,说道:“她就是个魔鬼!”

    鹤见归在母亲和妻子面前已经厌烦了。

    她扶起了椅子上的阙婵,说道:“我们今天也累了,和您讲不通,就不讲了。这样吧,明天我让褚轩把她在实验室的资料拿给您,您看了就能明白了。”

    见他们要走,希尔女士立刻大步上前,挡在前面,说道:“那她就是最大的窃贼,把别人的人生都一并偷了!”

    这下阙婵可就不能忍了。

    之前一直忍着她,是因为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她这么烦,已经到了阙婵忍耐的极限。

    希尔女士说得没错,阙婵确实不是什么好姑娘。

    但是她也不是个任人揉捏的面团子。

    一口一个妓|女叫着没完也就罢了,要走了还要拦,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阙婵直接就是鹤见归怀里哭出了声:“母亲为什么要和我对着干?我既不认识你,也没得罪你,你这么针对我干什么?”

    希尔女士根本不屑和她讲话,阙婵也就趁着这个话头继续哭下去了:“我是个没身份的人,也不值得比别人为了我生气。谁会和一个连身份都没有的人生气呢?您到底是生我的气,还是生鹤见归的气?你们母女两个吵架,冲我发脾气干什么呢。”

    这一招祸水东引,阙婵可最擅长了。

    她刚把矛盾引到了鹤见归身上,就语锋一转,趴在鹤见归怀里哭了起来:“我本来见你有母亲,就想起我自己的母亲不见了,父亲也寻不到,茫茫乱世里头,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依靠,所以才这么难过。不成想我成了别人针对你的由头,都怪我乱走乱转给你惹祸。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出来了,就在卧室里呆着还不行吗?”

    希尔女士气得平板的胸膛上下起伏。

    她立刻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阙婵的头发,对着鹤见归说道:“你还看不懂吗?她就是个恶魔!”

    鹤见归立刻一把搂住了阙婵,反手擒拿犯人一把反擒了养母的手,将她的手腕狠狠别到身后,厉声说道:“母亲,你我之间,还是有些分寸为好!”

    希尔女士从未被鹤见归这班对待过。

    鹤见归一松手,她就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