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是个风流种,没想到他娘的是个傻子。

    怎么着,难道要手把手带着她开窍?

    阙婵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生闷气,在心里骂了一万遍鹤见归这个神经病。

    这时,临行的鹤见归靠近了床边,微微俯下身,隔着被子亲吻了她新婚妻子的额头。

    阙婵掀开被子跳起来的时候,鹤见归已经走得没影了。

    阙婵发愣的碰了碰额头。

    隔着被子轻轻的吻,那热度一散就尽。

    只是有什么,像是个小小的烙印似的,留在她的额头上。

    仿佛已经不记得。

    不知道是在实验室里睡得太久,还是流浪的日子太过烧灼。

    那年少懵懂的爱,仿佛早已跟着永不重逢的过路客散尽,只有个模糊的影子在那里,一时间难辨什么形状。

    她不懂,鹤见归难道懂吗?一柜子精神类药物,堆积成山的诊断书。

    情感障碍,没有同理心,喜怒不定,暴力成瘾。

    难道要这样一个疯子来教她吗?

    这些东西只在阙婵心里一闪而过。

    这不重要。

    阙婵得确保她至少能从鹤见归这里拿到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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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窗口看着鹤见归离开之后,阙婵立刻转身开始行动。

    当然了,她全然不知的是,窗户的另一端里,司机出声提醒:“司令,夫人在窗口看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