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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殊很快就睡着了。

    她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腰侧,有一粒小小的点突然动了,迅速拉长,变成了一条紫黑色的长线,速度飞快地在她的衣服上移动,没多久便循着血腥味到达了她的手腕。

    之前为了救福尔,她弄伤自己放了血,伤口不大,后来抹上了止血粉,又简单地用布包扎了一下。回到贵宾舱后她就把这个伤口忘了,素加因为没有观摩到解蛊过程,所以也无从提醒。

    紫黑色的长线东探探写探探,就好像在查看入口,绕着手腕缠绕了好几周,身体越拉越长,没多久,它细长的身体便没入了布料的缝隙,从伤口潜了进去。

    刘祖德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乖乖地按着凤殊的话面壁思过,原本温和平静的俊脸蓦地抽动起来,两颊的肉就好像抽风一样,跳个不停。

    他蓦地笑得不可抑制,就像是被愉悦到灵魂深处的小姑娘,花枝乱颤,发自内心的欢天喜地。

    “呵呵,姑奶奶?看来也就是个小妞,演戏倒拿手,真本事却是水中明月镜中鲜花。”

    凤殊睡了很久。她以为自己小憩一会也就会醒来,但睁开眼睛才发现,她睡了整整十个小时,前所未有的奢侈。

    即便是生病,她也总是轻伤不下火线,何况她现在还压根就没有生病。被调|教得十分顺从的生物钟,居然也会失效,让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梦梦听见了之前的那一席话,为了不让她罗里吧嗦地继续打扰它,所以干脆就让她也跟着陷入深度睡眠。

    “梦梦,既然醒了,就起来,不要再装哑巴。我已经跟你说了我们的现在的处境,如果不是真的不妙,我不会打扰你,相信我,你不喜欢我唠叨,我也不喜欢你唠叨。我们俩比起来,归根到底还是你的话更多。”

    已经意识到自己也开始变得话多了不少的凤殊耐着性子哄兽,可惜梦梦却没有任何要配合她的意思。

    “梦梦?”

    凤殊苦笑。

    不想要它在身边跳来跳去的时候,它总是鼓噪不已,现在想要用它的时候,它反而沉睡不醒。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有办法,还是因为莫名其妙地定下了主仆契约,所以在表达不爽,亦或者两者有之。

    “算了,你想睡就睡,只是提前说一声,要是真的遇上了危险的事情,我没有办法解决,你又不能够适时醒过来去处理的话,出现任何糟糕的结果,你到时都别怨我没有告知你。”

    凤殊安静地等了一会儿,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她便决定还是靠自己算了,洗漱过后便喝营养剂,然后在房间内活动手脚。

    期间素加敲了一次门,问有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吃喝拉撒睡都能够解决,她自然回答没有。

    “刘祖德一直都呆在他的房间里,一次都没有出来过。乘客们都各自做自己的事情,显然并不知道指挥官已经身亡,没有出现任何骚|乱。星舰的飞行目前也按着预定的路线前行着,阁主已经安排伊文跟露丝从旁协助机组人员。至于那些可怕的小虫,暂时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出现任何中招的异状。”

    “就算中招了,在没有变成成虫之前,也不会有任何异状,表面上是看不出来问题的。就算完成了变化,受到控制的人,也不一定会让人察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