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霏霏听到可以倒背如流,忍住想掏耳朵的冲动,忙打断她的话,问道:“你会被关在杂货间,就因为她有病脑子不好使吗?没有别的原因了?”

    “比如?”

    “秀秀跟我提到过自己对不起她,你们关系比别人好,应该不会有所保留吧?既然是这样,你怎么看呢?”

    光影交错,铃儿面上的狠厉之色,快到只剩下被误会的委屈,她道:“我从没参与过那事。”

    “你的意思是指从一开始就知道不是自杀,但却骗了我,对吧?”

    铃儿调侃道:“你好犀利啊。”

    结果回应她一大堆废话。

    她听到快眼皮打颤时,铃儿问道:“你真的觉得她不是凶手吗?”

    说着,她无比痛心的低下头,语气怜惜又显得心疼道,“秀秀太傻了,之前她推美伢跌楼还自责了一阵呢,本是无心之举,没想到被当了真,美伢会像上次对付我那样对待她,还挺正常的。”

    袁霏霏早就想到此事发生的可能性,没想到她又能扯上这事。虽说概率不是为零,但美伢这几天以来的改变有目共睹,她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承诺会信她就不想轻言放弃。

    对此她不过多评价。

    铃儿好似急切想为了增加事情的可信度,继续道:“美伢也有蛇哎。”

    袁霏霏用纸巾把皮肤上的水珠擦干净,道:“你不必刻意说这些话,这会让我降低对你的印象分。”

    铃儿像被她的反驳给哽到了咽喉,一时间也不知咋回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无比郑重其事的问道,“你真的相信她吗?”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足以砸起像室外飞溅到地面的水花,“我知道你想特别想听到我说‘我不信她’,确实她有时候蛮讨厌,性格还很古怪。”说着,传来刺耳又尖细的声音,类似瓶瓶罐罐被踩在了脚下死劲地蹂.躏。

    被她看着莫名有点紧张,又因为这声响在安静中平添了几分心慌。

    袁霏霏停顿了片刻,正儿八经注视着她一字一句道:“但我信她,或许你觉得她是丧心病狂的变态,但我知道她从没对我动过坏心思,你也不用强调她的不好,我可能比你更了解她。”

    铃儿全程都没跟她对视,她双目怔愣,转过身而去,留下那道高瘦的背影。

    她暂缓了口气,管它会不会失去这个朋友,她不是很在意这种可有可无的社交。

    袁霏霏回到寝室后,发现美伢还是不在,而那本被她捧在怀里的笔记本正放在桌上,太具有吸引力,在唾手可得的诱惑和个人操守的底线中盘旋着,挣扎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