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张至泓将来怎么选择,别说楚铮和韩子禾猜不出来,就是他自己,也未必清楚。

    有时候,所谓爱情,看起来多么的刻骨铭心,可到底敌不过岁月浸刻和涓涓流过的生活。

    当人情世俗席卷而至,别说没有承诺的厮守了,就是有承诺的别离,恐怕也会成为各自行走的交叉点。

    张至泓也许会等席泠,又也许不会;也许能坚持下去,又也许不能,谁知道呢!当当事人心里都没有数的时候,旁观者也未必真能看清楚他们未来的走向。

    说到底,到底是当局者过日子,看热闹的终究是旁观者;也许,有通透的旁观者能指点迷津,但真正选择怎么生活的,还是当局者。

    所以,楚铮叹口气,将话转述给陈铎之后,便又和他们婉转地跟张至泓说了。

    至于听这话之后,张至泓怎么做,那就不是他们能够干涉的了。

    也只能说,随缘而已。

    关于席泠和张至泓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楚铮他们还要专注于眼下的事情。

    比若,席玲。

    “要不,干脆把她带出来,问问?”提议。

    魏工信摆手“不妥!不妥!不妥啊!”

    嘴角儿直抽抽——不妥就不妥,你丫儿的连说仨“不妥”是怎么个意思?他这主意就这么糟么?

    “现在咱们已经清楚,她是真正的‘沧海’。”陈铎看着沈亮和手中的记录,说道,“她来这里的目的——一则,是确认百灵鸟,也就是贺俪的真正立场,选择和她合作,或者消灭她。

    二则,她是和某个大人物联系,或者说穿针引线,让他顺利的和境外组织联络合作。

    至于和席婷互换身份,也许有亲自进来打探消息的原因,毕竟小张在特战队,她若是作为妻子,至少可以进入小张的书房,或者窃听,或者策反。——而这,不是重点,重点,大概是她想看看自己的亲人们怎么生活。”

    “呵,老陈,你把她说的还挺有人性的!”赵杉哼了一声,嘲讽,“她若是真有良心,也不会在自己亲生父母屡次相劝下,仍然一错到底!”

    陈铎皱眉“也不能那么说,她到底是境外组织养大的,想把她扳过来,或者说争取过来,难!”

    楚铮敲着桌面,问“为什么一定要把她争取过来呢?她有很大作用?你们是不是陷进思维中定势啦?”

    “怎么讲?”陈铎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