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满盈轩方才来传话,让您过去一趟。”

    香兰闻言道:“小姐,夫人该不会又要罚您吧?”

    染柒仔细想了想,自从那日送了蝴蝶酥以后,她这几日都表现的无比乖巧,除了每日准时去满盈轩请早晚安以外,和他们不曾有其他交集,而她对离歌更是能躲则躲,连面儿都没见着,况且她又听说离歌这几日请了许多裁剪师傅,想必是想做几身开春的衣裳,应该也没时间来消遣她。

    那这个时候叫她过去,唯一的可能只能是钟东升回来了。

    嗷嗷嗷,终于要去见罪魁祸首了!

    ……

    染柒回到屋里,准备添件衣裳去满盈轩,谁知刚出屋门,站在廊下,就见钟离歌怒气冲冲地带着一个人来了,染柒一见离歌那昂首阔步、目中无人的模样,就知道来者不善。

    染柒朝钟离歌身后一瞧,不是别人,正是秦一。

    离歌让秦一守在门口,自己先走到染柒面前,她与染柒差不多高,但染柒站在廊下,她站在院子里,石阶的高度令她需要仰视才能和染柒对视,这样的处境让离歌心里不舒服,便也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站到廊下。

    “你不是嚷着身子没恢复好么,我听爹说了,许太医每次来,秦一都必须在一旁陪着,看多了都成了半个大夫了,我想着秦一正好今日无事,便将他带过来,不如让他给你瞧瞧,兴许还能把你瞧好了呢。”离歌走近染柒,凶狠地瞪着她,道:“这可是我的一番好意,你可别不识好歹!”

    咳咳咳,染柒想说俗话说的是久病成医,并非久看成医。

    香兰见染柒不说话,连忙上前一步,挡在染柒面前:“三小姐,我们小姐喝了许太医开的药,现在已经好多了,不需要看大夫了,再说秦一他一个大男人,未经传唤,怎么能随便往大小姐屋里钻呢?”

    “你什么东西,轮得到你在这儿跟我说话么!”离歌扬手就朝香兰扇去,染柒猜到离歌会来这么一手,早就把香兰往旁边一拉,离歌一巴掌扇了个空气,恨的咬牙切齿:“好你个钟染柒,竟然敢联合贱婢一起欺负我,我定要告诉娘,让她狠狠地罚你!”

    染柒轻轻一笑,道:“三妹妹,你要打要骂直说便是,何必绕那么大一个圈呢,我都替你累的慌。”

    离歌:……

    离歌顿了一下,迟疑地问:“……你让我打?”

    染柒道:“让你打那是傻子,你傻还是我傻?反正我不傻,不会让你打。”

    离歌被绕晕了,恍惚有点明白,又觉得不太明白:“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说我傻!”

    见染柒笑而不语,离歌更气的火冒三丈,她最见不得染柒这样笑了,好像身后的破旧屋子都跟着光鲜起来,恨恨地道:“你敢骂我蠢骂我傻,我今天就让你看看,骂我的下场,到是是谁蠢是谁傻!”

    离歌说着叫来秦一,道:“娘还等着我去试新料子呢,秦一,这里就交给你了,你给我好好伺候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