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还淌着那首《告白》的余音。∑手臂上,吊着的,是属狗的郑秀晶。

    痛感使我皱眉,我不自觉的翻了一记白眼,随即探出另一只手,手指抵住郑秀晶的圆润额头,狠狠的将她推开。最后低头,在手臂上找到了一排清晰的齿印。

    花两秒欣赏完了郑秀晶这家伙的杰作,我又重新抬起头,盯着她,小幅度的左右摆了摆脑袋。

    “呀,我突然有点不敢带荻野了。前段时间,我知道它是蛮听话,也不咬人的。但是现在,在被你带过一段时间后,我极度怀疑它被你染上了狂犬病。”

    咬完了人的郑秀晶原本已经靠回到了椅子上,结束了张牙舞爪的状态,没想到紧接着就被我的这番话给撞到了腰,她的上下齿间,即刻又恢复了摩擦。

    顺带着朝我袭来的,还有异常渗人的眼神攻击,你们自己感受一下。

    濒临炸毛的郑秀晶,就这样把我从头到脚瞪完了一遍之后,结尾是一记朝我挥过来的小拳头。

    从上车开始,便一直处于闹腾状态的计程车后排,并没有影响到坐在前排敬业的司机,他目不斜视正襟危坐的开着车,最多只是通过后视镜小小的瞥一眼。这一眼,他看到了挥完拳头的郑秀晶,以及揉着肩膀动着嘴唇,暗自腹诽的我。

    如果这位司机略懂唇语的话,那么他应该能读懂我这句腹诽的意思。那就是——————这个暴力的家伙~~~~~~~

    瞥完了这一眼,司机大叔光速收回目光,他咽了口唾沫。表情严肃。这一幕,实在是太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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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光琉璃。在黑色的幕布中四处穿行。

    继被咬被捶之后,出租车的后排世界陷入短暂的沉寂。我往左侧看窗外的华灯。她往右侧看窗外的初上。

    我想,她大概是在消化刚刚的演唱会。而我,在想她所想。

    就这样,彼此之间莫名的无声了一会儿之后,沉默被我用极其平淡的语调给打破。

    “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的话,大概要八点半从首尔出发。那我八点十分到你家楼下接你,你们姐俩别又拖拖拉拉的。”

    收回被窗外的风扯住的目光,向后靠,仰头瞅着车顶。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完了这番话。

    另一边的郑秀晶听完,则还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着望向窗外的姿势,怔怔出神。她把双腿躬着,手肘搁在膝盖上,下巴搁在手掌上,黑的纯粹的眼睛搁在窗外。

    没有得到回应,仰头看着车顶的我拧了拧脖子,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天然呆的家伙一只。

    “喂。跟你说话呢~~~~~~我说,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能不能不随便跳进别的次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