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之前我们宗主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能从那人口中得到有用的东西!”云熙宗的子弟被众人那裸怨怪的目光的给激怒了,不由得怒道“再说我们宗主也没有私心,都让众人一起审讯了,谁知道……”

    后面话的他有些说不出口,之前白隙爻便说过因着他们的阻止那人的魂魄想要再次抽离太难,他人想要的困住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亦是不能,当时虽然不以为意觉得她的话有些危言耸听了,可事实却无情的打了他们自己的脸。终究是虽无私心,却还是因着他们的阻止让那人有了可趁之机!

    他这般说不出口,但却有人接的顺当,那一双狐狸纵使冒着湛湛精光,又在转动时迷了世人的眼“只是没有料到他会突然自爆是吗?所以你们在阻止人家报仇收取利息之后,就又将主意打到了人家的手中?还真当人是好欺负的!”

    凉凉的话语带着几分的调侃,让那些人不觉得的心虚脸红。“若是当初你们没有阻止,在白姑娘抽出那人六道魂魄之后,那人绝没有力气再自爆逃走!”

    他将话说的十分圆满笃定,那湛湛的狐狸眼中露出了与陆拾叁一样的了然与通透,让陆拾叁轻挑的挑了挑眉,也引来了白隙爻的目光。

    自爆逃走,却没有死亡与同归于尽的说辞,如此这人也是洞悉了那人是逃走而非死亡的事实!

    玉虚子等人有些恍然,同时心中也升起一股复杂难鸣的情绪,面色更是青了又白,白了又青,这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就让那人无声息的溜了!

    众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放在了那阵法之上,又落到白隙爻的身上,不知是谁先叹息了一声,仿佛是带了无限的苍凉与灰败,终究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误,感慨自己的局限与不如人!

    但若是就这般便打消众人的念头,让其心甘情愿毫无收获的离开显然也是不易,这不就在众人心思各异,思绪翻滚之时又有人跳了出来,直指白隙爻道“你是鬼谷圣姑,我等又是为帮鬼谷脱困而来,总不好让我等就这般空手离开吧,既然之前你能将那人交给我们,如今再交一道魂魄又有何不可?毕竟现在是诸位同门道友的安危和查清那些人的阴谋更为重要,至于这鬼谷弟子损伤利息的多少又有何关系?咱们日后都与你们讨回来便是!”

    这话一落又得到了众人的附和,这般无耻的嘴脸别说被气笑的陆拾叁,就连玉虚子等人也无颜听取,这回不待陆拾叁去怼那人,玉虚子率先开口道“这位道友若是有办法能使这道魂魄开口,我冷轩院愿意与你共享这魂魄道出的所有信息!”说着又对着其他众人一抱拳道“鬼谷遭逢大变还需整顿,我等就不叨扰了,有谁能够知晓让这魂魄开口的法门,或是想要知晓的个中的秘密,欢迎诸位到冷轩院共同商讨查证!”

    这话便认可的白隙爻将那余下的三道魂魄留下祭奠亡魂,也无声的反驳了那人之言,同时又将众人的目光转到了冷轩院,而冷轩院作为这中州这片大陆修真界第一大门派,自然不怕有人从中捣乱,玉虚子有这个自信也有这个魄力将人引到冷轩院!

    玉虚子说罢率先撤了自己设下的禁制阵法,随着他将阵法撤出,天空之上便只余下了几道摇摇欲坠的阵法禁制,而其他人的解释随着他将阵法的撤出,而随着一起消散了

    剩下的几道中便包括那些翩飞的纸鹤,冉冉飞舞,玉虚子阵法的撤离对它没有丝毫影响,只是因着面积太大太广的原因,没有了之前阵法的支持,围在一起的纸鹤有些倾斜,给人一种力不从心的错觉,但这些纸鹤也只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便随着主阵的撤离而消散,另有一道银灰色的光芒也以极快的速度消失。

    至于剩余的几道,在坚持了片刻之后也被各自的主人召回,至此鬼谷的上空又恢复了蓝天白天自然之景。

    阳光之下,那被白隙爻造出的两座大山耸立云霄,看起来飘渺而巍峨,殿堂楼宇被镀上一道微弱的金光显得梦幻而又庄重,蓬勃而又大气。

    众人此时再见又是一种不同的感受,心中对造物之术的巧妙与神奇又向往心痒了几分。但终究没有多做停留,随着玉虚子的率先离开,其他众人眼见索要魂魄无望,在一阵迟疑之后,也纷纷跟上,不过片刻数百人的队伍走的只剩下数十人。这其中便包含了墨羽山、魔道、凤鸣山与顾南楼等人,令和几个散修者,而这散修之中也包含了那个名叫双城的少年。

    这些人当众凤鸣山的弟子的心思又是最为复杂的,孟宣子仿佛是受了极大的打击,面色灰白憔悴,仿佛是一夕之间受了极大的打击,看着白隙爻,张了张嘴巴,半响才干涩的说出一句“若是有时间,回凤鸣山看看你的二师叔吧”

    说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陆拾叁,有些颓丧的带着门下弟子离开。

    陆拾叁看的眼皮一跳,向着白隙爻问道“师叔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师姐回去,为何还要拉上师傅?”

    白隙爻默了默道“师叔的修为要比外面精进许多,或许他的谶言术也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只是他所看到的与你看到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