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渊之海拖着洛秋玄向一个无底的黑洞涌去,这次的他并没有前两次的好运直接被传送到太渊谷内,而是被拖扯到一个无知的地方。

    洛秋玄只觉得自己陷身在冰火交融之地,极致的寒与极致的热在他的体内来回交替,每当那股热力在他的体内燃烧时他都能听到难稚嫩的呼救声,仿佛就在耳边又似离的很远,当那股极致的冰寒之力涌上时他的四肢百骸都被寒冰冻住,将那个声音远远的隔开

    冰火两重力量在他的体内此消彼长,斗的不可开交,偏偏他还神智清明,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身体的每一处的痛,几乎每一个呼吸他都在煎熬。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清冷而又熟悉的声音,喊着“火儿!”

    洛秋玄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炸裂了开来,拼命的扭动脖子,想要看一看那声音的主人,只是他看到的只有一片蓝和红,还有那望不到底的黑!

    但火儿是谁?是那个小女孩吗?亦或者是他的孩子吗?冰火焦灼依然伴随着洛秋玄,但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一般,满脑都是那个声音和那个哭着求救的孩子。

    时间在无情的流逝,耳边传来打斗声,还有一声声凄厉的凤鸣,洛秋玄仿佛能从那凤鸣中听到女孩痛苦的挣扎,他心中着急恨不得将她身上所有的痛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但却又无法动弹,只是无力的抬起右手,在心中默念别哭。

    而随着他心中的急切体内那被封印的血脉之力突然疯狂的涌动,将他身上的痛又添了几分,那被根茎覆盖住的神经,被他身上的血脉之力冲散转移,伴随着一声嘹亮凄厉的凤鸣声推向最高处,直接冲击着他体内的封印,父神血脉在他的体内觉醒,几乎同时弑天诀不用催动便疯狂的运转起来,吞噬着那股冰寒和炙热,亦将他的血脉封印吞噬,让他多年来未突破的瓶颈瞬间打破,以绝对的强势在他的体内占据霸主的地位。

    弑天诀强势的运转终于减轻了洛秋玄身上的痛,脑海中的眩晕逐渐袭来,在昏睡前一刻他仿佛看到一个小女孩向他拼命的扑来,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他与她就仿佛是两个平行世界的人,透过镜面可以看到彼此,却又无法触碰

    那个清冷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带着些许的担忧“火儿,你在做什么?”

    可奇怪的是洛秋玄根本看不到她的人,只能听到她的声音,他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竟发不出一个音节,就那般看着那个被称作火儿的女孩被带走,是的,被带走,洛秋玄明显看到了她眼中的不舍,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是眼前一黑,所有的光芒都离他远去,只剩下满心的着急不甘和愤怒,心底的恨意在那一瞬被无限的放大“白隙爻,你还欠我一个孩子!”

    意随念动,那一瞬间他的恨意让整个大地都颤动了起来

    ……

    白隙爻是因感受到火儿的危险从修炼中惊醒的,将修炼中的小白收进梦境之中,匆匆奔向岛屿的更深处。随着她不断的深入沿途所见已非草药,而是交织垂下的红色蔓藤,那一条条串联起来藤蔓仿佛没有尽头,也不知根须几何。

    白隙爻看着那诡异而又盛大的枝叶没有托大,长虹剑在手,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但那随风摆动的藤蔓,却犹如从地狱中伸出的鬼手,压根不在意她是意外闯入还是另有图谋,在她进入这片藤蔓后便伸长的触角在这片红色的藤林里悄然而行,绕到白隙爻的的身后,再猛然伸出自己的魔爪,幸而白隙爻早有准备,一剑斩断了那根红色的触手,只是这里的藤蔓太多,白隙爻斩断一根,还有无数根,那疯狂涌动的模样犹如饿狼捕食

    白隙爻一边躲避这些蔓藤,一边寻找火儿的踪迹,只是她与火儿之间的感应却在不断的变幻移动,仿佛每个方位都有又都无,白隙爻不知火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心中着急,大意之下被藤蔓抽中了几次,幸而她反应极快,没有被蔓藤缠上。

    白隙爻不得不将全部的心神放到眼前,手中长虹剑的威力更甚,每一道都有破万钧之势,只打的那些蔓藤退缩畏惧,白隙爻并不恋战,边打边走,企图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但很快白隙爻便发现了此处的不对,看似她在不断的变幻方位躲避这些蔓藤,是则是这些蔓藤的枝干在不断的切换位置,来阻扰她的离开。

    白隙爻已不知她在这片蔓藤中的何处,长虹剑发出凌厉的攻势,斩杀蔓藤不知几许,但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白隙爻发现那些攻击她的蔓藤全是由这些看似不动、犹如一棵棵独立的树木般的枝干发起的,它们在不断变化方位的同时将自己的根须悄无声息的从泥土中抽离,又在变幻之后死死的扎在泥土里,而不带起一丝的尘土、声响。

    这样诡异的蔓藤的已超出了的白隙爻认知,那纵横交错的蔓藤犹如一起作战的伙伴相互借力又相互掩护,彼此的支撑着彼此,白隙爻被围困其中,看似占据了上风,实则一个不慎随时可能殒命。

    白隙爻屏气凝神,仔细观察这些蔓藤运转的规律,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这片藤蔓绵延少说也有三里,所有的根茎枝干又都大小相似,粗一扫过几乎全都一模一样,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们的不同之处。

    红藤的转动犹如一个巨型的磨盘一般,看似杂乱无章又颇有章法的将她围困。白隙爻一手持长虹剑,一手捏诀,梦境展开,这片藤林中的每一处尘埃都在她的眼前清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