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水滴化作一把把的利剑,犹如天罗地网般将洛秋玄围的密不透风,洛秋玄撤了周身的禁制,神霄剑一分为二,那从未在人前出现过的天帝剑幻化而出,剑光飞舞,将那些水滴瞬间斩落,紧接着天帝剑脱手而出,直接将那湍急河水一剑劈开,连着水下的河床一分为二

    河水瞬间下沉,将那隐藏在水中的人一并拖下了那条被天帝剑劈开的缝隙之中,不知流向了何处,隐约中只传来了一声惊讶的惨叫,却又被轰隆隆流水声淹没。

    洛秋玄借着这一剑之势顺利过到了对岸,将天帝剑收入体内刚要离开,却又停下了脚步,看着对岸的那不知何时出现的、站在他之前所在位置上的、浑身上下被白色包裹的人儿

    白衣胜雪,纱笠遮掩,就连她那一头乌黑亮丽些秀发也被遮掩的干净,清冷的气质加上那曼妙的身段,无一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

    洛秋玄整个人都僵住了,就那般定定的看着对岸的身影,心中滋味难以言喻,那些恨得爱的交织成一个网,将他死死的网在其中。

    洛秋玄的眸光在沉浮之中交织出一道犹如雷鸣时的光亮,脚步轻移,刚要过去又被心底恨止住了脚步。

    洛秋玄看不到她纱笠之下的面容神情,只觉得她那周身上下笼罩的那层冰霜般的气息在一点点的散去。片刻后那人一步步向他走来。洛秋玄的心跳不自觉的快了几分,就连呼吸都变的浅淡了许多,当她站到他的面前时,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你识得我?”那轻淡的声音夹杂着淡淡的冰霜,与洛秋玄记忆中的声音相叠碰撞,透出一丝细微的差别和熟悉。

    洛秋玄被她的声音惊醒,才想起他此时已改变了容颜。心底不自觉的闪过一抹嘲讽,缓缓摇头,变了声“不认识!”说罢自动离她远了些

    不想她竟说了句“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觉得你有几分熟悉”说着却向他靠近了几分

    洛秋玄没有注意她的动作,的脚步一顿,没有回话,只听她又道“敢问公子贵姓?”

    洛秋玄蓦然冷冷的看向她“姑娘连面目都不曾露出半分又何来见过一说?纵使见过我又何从知晓?再说这世间相貌相仿着万千,莫不是但凡有些相似的姑娘都见过?!”

    洛秋玄这话带了几分凌厉的质问斥责,她似是没想到洛秋玄的反应会如此激烈,只听她轻叹了声道“也是!是我唐突了,公子莫怪!”语气中似带了万千愁绪,让洛秋玄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公子……那载满痴愿花的木筏上她也曾这般称呼过他,淡漠而又疏远。那三个多月的陪伴,于她只是疗伤修炼而已,而于他来说却是一点点让自己确认自己的所寻,那些激动的、欣喜的、心疼的、不安的、忐忑的交织在一起,让他小心翼翼又满心欢喜。让他曾一度以为此生纵使不出那处山谷亦是幸福美好的。

    没人知晓当白隙爻提出离开时,他心底的失落与迟疑和那因着那麒麟凤凰之言带来的忐忑不安。但只因她一句话他便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带着她一起离开了极渊之海。

    那时的他一心为她,处处为她考虑着想,可结果却是她早已应了他人!

    洛秋玄的心一点点开始冷却、沉寂,余光在看向那人时已是冰冷一片。

    与此同时他也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内心的变化,爱恨转变的是那般自然,与曾经在他知晓她应了他人、她在复活的第一时间去找他人时一般无二!若非钟道子早将他的情况言破,他绝不会想到他处,处处克制。

    但,也许,这就是他的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那人见他不语,交与又向他这边靠近了几分,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公子此来也是为了鬼谷谷主之事?不知公子与沈谷主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