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隙爻迟疑了下看向郁离子,郁离子沉默片刻后微微点头“你且随道长去吧”

    偏殿之中齐鸣道人沉默了许久才微微叹息道“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姑娘就没有半点想说的?”

    白隙爻踌躇了一下,缓缓摇头“前辈好意,晚辈心领,只是人生在世总有取舍!”

    “所以你就舍了洛秋玄?”齐鸣道人目光如炬,仿佛能透过她面前的浮纱看透她的内心

    白隙爻的心底蓦地一痛“或许离了我他会更好,天命所定才是最好的!”

    “姑娘当真这般认为?”齐鸣道人看着她“他一心为你!”

    白隙爻默,然后对着齐鸣道人深深一拜“我曾拿他立过誓,此生不可违,还望前辈能够多开导他”

    齐鸣道人目光一缩,想起了那日的天罚,恍然道“原来是你!”

    白隙爻对着他再拜,然后出了偏殿,齐鸣道人看着她的背影,许久长叹一声“是不是当初我不就该放你下墨羽山!”

    四人提亲唯慕家堡胜出,可却没有得到一句恭喜,其余三家连个场面话也没留下,就那般走了,慕千山看着白隙爻出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意似是得意更似阴寒“明日你我便要结为夫妻,还望姑娘多多指教”

    白隙爻漠然,对上郁离子“若无它事,隙爻先告退了!”

    郁离子点头,白隙爻目无斜视的离开。

    天上浮云掠过,日头遮面倾斜坠落,月华浮上又是一天的结束,再到华日初升,从未有过半点的留念,时光总是走的大方而又洒脱。

    白隙爻从修炼中醒来,依然未能与梦境相连,看着昨日就已经住到往生殿等着为她梳妆的人,缓缓取下头上的纱笠和面上的浮沙,在众人眼中的惊诧与不可置信中缓缓对上领头人的目光,又撇开,数面之缘,相识却不相知。转身走进偏殿的厢房,那人亦是不曾言语领着一群人跟在她的身后,她静坐与石桌前,便有人送上菱花镜,将那些个胭脂水粉一字排好,有人随身携带了木梳机灵的递上前,易颜娣接过“掌门师尊命我等为你更衣”

    她微微侧首“易师姐可会挽发?”

    易颜娣惊了一下“你喊我师姐?”

    她微微点头“我听拾叁说你比我年长自然要喊你一声师姐的”

    “可你是掌门师尊亲口承认的大师姐,不管年岁如何都要尊称你一声大师姐”

    她默了默“以后就不是了,烦劳师姐帮我挽个发髻”

    易颜娣上前“这话可是说笑了,无论呢嫁人与否,都是我凤鸣山的大师姐,这是错不了的。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不若就给你挽个合欢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