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再看,亦是看到了洛秋玄脖颈上与额角处的伤,还有衣衫的破裂和发丝的凌乱,狼狈的与他周身的气势很是相悖,却又没将他的周身的气韵拉低。

    白隙爻的心疼与关切显露的无疑,让本想离开的洛秋玄有些许的迟疑

    洛秋玄终究停了步,暗沉的眸子的看着白隙爻,她莫名的心虚,觉得自己有点马后炮的感觉。

    白隙爻垂眸不敢去看他,快速帮他处理手上的伤口,上药,又踮起脚尖帮他处理脖颈与额角上的伤,那认真的模样好似对对待什么绝世珍宝一般。

    在她将要收回手时,洛秋玄一把将其抓住“为什么?”

    洛秋玄灼灼的看着她,那漆黑的眸子充满了侵略性,又霸道的不许她闪躲明明她才是伤的重的那一个为什么要来关心他,明明是她一而再的失信于他,明明是……对他不屑一顾……

    白隙爻被迫的直视他,在他的束缚下连挣扎都不敢,半响之后才吐出几个字“抱歉,下次不会了!”

    洛秋玄的眸色一厉,咄咄的道“你再说一遍?!”

    白隙爻心下一抖,密密麻麻的刺痛再次袭来,唇瓣翕合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化作沉默。

    这样的沉默让洛秋的面色更加难看,紧紧的盯着她,最终又问了句“为什么道歉?”

    为什么道歉?白隙爻有些怔愣,难道不该为自己得自以为是道歉?难道的不该为十多年前决绝而道歉?还有那数月前的失信!

    但这些终究都不能言,只因她知晓他问的那句为什么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却又不敢宣之于口,垂眸看着他受伤的伤,轻声道“我不该自作主张的帮你疗伤……”

    洛秋玄恶狠狠的瞪着她,怒喝一声“白隙爻!”

    他不该问的,不该想着再给她机会,如在极渊之巅时说出那“夫君”二字,他就应该是冷漠无情的将她禁锢在他的身边,折磨她羞辱她,直到他解了心中怨与恨,直到她将欠他的还清!

    洛秋玄的眸子里蒸腾着熊熊的怒火,下颚绷紧,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威严许多,犹如出鞘的利剑一般,随时可能饮血。

    白隙爻心中一颤,有些害怕的移开了目光,浑身都紧绷的僵硬起来,这样的僵硬让洛秋玄心中的怒火的更深,甚至起了将她撕碎的念头。

    握着她手腕的手无意识的收紧,仿佛下一刻就能将她的手腕掰断,若是她还如常人一般,那被洛秋玄握住的手腕此时定然已经乌青一片,但她自从魂玉破碎之后,她终究是与常人不同的,那被大力紧握的手腕也仅仅出现了一道白痕。

    经历过灵魂被撕裂的痛,这样的痛对白隙爻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心疼的厉害,许久之后,就在洛秋玄松开她的手腕的那一刻,她猛然扑进了洛秋玄的怀中,双臂环上他的腰,嗓音微哑“可不可以……”她在斟词酌句“在你成亲之前……”她的双臂意识的收紧,生怕他会将自己推离一般“我们和平的相处”就当她自私贪恋一回,在他成亲之前还清所有亏欠,成亲之后绝不纠缠。

    但这样想法又太过自私可恶,让她只是想便觉羞愧不已。

    洛秋玄被她这一扑猝不及防下微微退了那么一小步,却也由此看出了她的急切,但成亲是什么鬼?他何时要与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