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样的惨叫太过渗人刺耳,一下子让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特别是那魔猿,那双猩红的眸子看向血魔池中那惨叫之人,露出了悲痛之色,看着池中血红的水,发了疯般,不管不顾的往的血魔池奔去,速度之快,只留下了一个个残影,被那围攻它的人下意识的攻击,却只劈散了一个虚影。

    魔猿飞身而下,并未直接入池,愤恨的怒光看向呆愣在池边的魔族弟子,愤怒的发出一声咆哮,直将那心性不稳修为不足之人吓的跌进了血魔池中,也有在落下是被身边眼疾手快的同伴的拉住的,但大多都没有那么幸运。

    一时间血魔池中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以及那翻滚挣扎中搅动的血流的声音。

    魔猿没有再去管那些魔族弟子,一拳击在血魔池上,而后是一拳接着一拳,那疯狂的模样是要将血魔池击碎一般。每击打一下都有火花散出,却没能在那血魔池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这样的魔猿让人不敢靠近,亦无法靠近,而血魔池中的那些魔族弟子已经被里面的血侵蚀了容颜,全身上下犹如被剥了皮一般,只有那一双眼睛还能让人分辨。

    这般的模样,即使魔族这些已经习惯了的弟子亦是无法直视,其中一人看着血魔池中那苦苦挣扎惨叫的族人,有些呆滞的问了一句“我们这么做没错吗?”

    他的声音很轻,轻的仿佛风一吹便会散一般,却如惊雷般入了众人的耳,让那些出手的攻击的魔族弟子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动作,看向血魔池中那惨不忍睹的一幕。

    众人默,连带着天降草都收敛的所有的进攻,花蕊轻颤,花瓣微卷,似是不忍直视一般。

    洛秋玄依旧是踏在虚空,居高临下的看着血魔池中的一幕,而后看向墨植“三长老觉得这样的练出来的血魔能用吗?”

    墨植瞳孔猛地一缩,果然,他是知晓血魔池和练魔术的!

    墨植不禁埋怨起陌擎来,理所当然的以为洛秋玄会知晓这些全是陌擎告诉他,对其更是不满,甚至带了些许的怨恨在里面。

    墨植微微抿唇,丝毫没有对血魔池中的弟子有一丝的怜悯,冷漠的声音亦带着些许的寒凉“为魔族牺牲,是他们的福禄!至于妖帝所说的练出与血魔一词,老夫却是不明白的,这池中之物在我们来之前就是这般,并不知是何物!”

    不管洛秋玄知道多少,墨植都不会承认这是血魔池,打算装傻到底。

    只是有着自己进入途径的墨植,还以为这里的那些找到的一处极为隐秘秘境,并不知晓此地是他物腹中,若此物愿意,他们随时都会成为这元婴九树的果腹之物。

    墨植这般狡辩,洛秋玄并不意外,更不打算与其争辩,看向那血魔池中的惨叫的魔族弟子以及不断攻击血魔池的魔猿,眸光深邃。

    唯有那一起一伏的瞒天石,似是毫不将这些人放在眼中一眼,依旧在血魔池中徜徉,那姿态慵懒肆意的犹如吃饱喝足的鸭子,在水中肆意游荡。

    而在洛秋玄转身的那一双,墨植趁着众人不被,闪身近了白隙爻的身,只是在他窃喜着想要将白隙爻制服的时候,白隙爻整个人都消失在了他的面前,猝不及防之下,他那长满老茧枯瘦的指尖,还带着一丝触碰到衣物的滑瞬感。

    墨植一怔,显然是没想到白隙爻竟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还未回神便觉危险来临,本能的后退躲避,却不防又在闪躲时被回过神来的天降草给绑了个正着。

    墨植抬头看到的是原本被洛秋玄握在手中的剑已脱手而出,毫不留情的向自己斩来,墨植急忙闪躲,连带着天降草都被扯出了极远的距离,让天降草十分的不满,“瞪”了墨植一眼,青叶挥舞,控制着临近的草木,试图将后者捆绑的死死的。

    天降草的想法挺好,做的也不错,但墨植毕竟是墨植,稳坐魔族第三大长老的宝座多年从未被挤下,自然有其过人之处,亦有保命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