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说了不如不说,这不是变相的说雪望楼好欺又是什么?连谷主府的府邸在哪儿他们都不知晓,还不是因着谷主府够强?!但这话说了不如不说,这不是变相的说雪望楼好欺又是什么?连谷主府的府邸在哪儿他们都不知晓,还不是因着谷主府够强?!

    众人的面色各异,而那人在说完之后,也后知后觉的有些不妥,但话已说出口,又如何收回?男子的面色一白,彻底失了血色。

    而在暗处的万成山看着陆拾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往人身上泼脏水,嘴角直抽,默默的转过头不看他,主要是这般毫无羞耻的陆拾叁让人没眼看!

    就连万年冰山脸的万安也抽动了下眼角。

    但更没眼是这般子无须有的事被他说的冠冕堂皇不说,还紧抓着不放你们都敢欺辱到我雪望楼的头上了,还敢让我忍,简直是岂有此!

    陆拾叁这般明显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封谷可以,抓人也行,就是不许你们反抗!——的霸道的行为着实让人汗颜!

    然,在这个以势力和实力为尊的地方却没有人敢直接反抗,众人缄默中助长了陆拾叁的势焰。

    没落谷这边形势一边倒的全由陆拾叁说了算,而梦境之内,洛秋玄与白隙爻依旧是不温不火的相处,一个沉浸的在那因瞒天石而成的山中修炼,不断唤醒体内的血脉之力,尽可能多的贮存神力。

    另一边,白隙爻调快了梦境里的时间,每日待在桃林的木屋中,寻找弑天诀的全本和有关的记载,还有与魂种有关记录,但都没有任何的进展。

    这一日她站在梦境的界碑前,看着那上面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沉默良久。

    那苍劲的字体是她一指写成,后又改过——将那个“痴”字换成了“虚”,本意是想斩断自己的痴念,可兜兜转转始终没能如愿。

    如今的痴字未散,被掩藏在了虚字的下面,又因着她至今不曾散去的执念而使这界碑与洛秋玄产生的联系,这……也算是为这梦境找了个归宿,若是她当真……

    她握住了手背上的伤,但她身上又岂止仅这一处伤,而那所有的伤口所流出的血液都是淡薄的桃粉色,里面带的红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一般,成为彻底的透明如水的血液,又或者全部消散。

    她不知晓自己到了那般地步又会如何!

    白隙爻的心情压抑,弄得这梦境中的天空也晦暗无比,那凝聚在头顶的乌云,仿佛随时能滴出水来,让洛秋玄猛地从修炼中醒来,遥遥看向她所在的方向,那沉冷又深邃的眉眸愈发的幽深晦涩。

    片刻后他又再次沉浸在修炼的之中,那山脉中所蕴含的神力以肉眼看见的速度钻入他的体内,一遍又一遍的淬炼着他体魄与经络,在为他更多的储存神力同时,亦激发他血脉中那沉睡的因子,让他的血脉觉醒更加彻底。

    然不管他如何沉浸在修炼之中,每天在天黑之前他都会醒来,而后出现在白隙爻的身边,饮一壶酒或是一碗清露,而后……为她度血,俨然是想将他的神族血脉转嫁给她,为她重塑一身血,如之前所言,将自己的血给她。

    只是从一开始就理解错误的白隙爻压根就没想到这一层,奇怪于为何他每次莫名的出现,又霸道不分言说与抗拒的索吻,将彼此的舌尖的咬破就是一通深吻,直到她意识模糊的咽下口腔内的所有血,再在恍惚中看着他离开。

    让她费解的同时又有些莫名。

    但是这一次,洛秋玄在为她度过血之后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沉沉的看着她,轻柔的替她擦去嘴角的血渍,声音微哑低沉“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