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梦境之中你依旧还能受到外界的影响,感知到某种危险,就说明我这梦境并不能彻底割断与外界的联系,也无法隔绝与魂种与施法者联系”

    虽然她每日在桃林之中什么也没做,但这梦境中的一切又怎会逃过她的“眼睛”?

    而洛秋玄从修炼中猛然醒来时那一刻心绪所引发“动荡”,和此时的突然要离开,不用想就知晓他可能感知到了什么。

    这般她当初与水南山所做的第一个设想便不能成立,而她想要用抽取记忆的法子将魂种抽离更是不可能,除此之外那就只剩下另一个猜想了。

    她冷静的分析道“既然阻断抽离的法子用不了,而你心中已经放下,为何不能放的再彻底一些?”若是彻底的将过去抹去枝叶魂种是不是就不能再寄生在他的体内,至于将那对她的恨意转换成爱……已经消散的东西,即使再强行聚拢也已变了质。

    她也不想他从一个牢笼里走出来又步入另一个深渊,毕竟如今的她是不同的!

    洛秋玄定定的看着她,那沉寂眸子犹如星空大海般没有边际,许久之后才缓缓的开口“是谁告诉你的?”

    洛秋玄不认为钟道子会将这件事告诉她,毕竟他当时的警告还在耳边,且,他能感受的到,自他当初将白隙爻送回凤鸣山之后,钟道子便有些不待见他,更不可能在明知他被种下魂种之后,还将白隙爻往他身边推。

    那么便是他身边的人去找的她吗?是谁?是齐鸣道人还是信合那个大嘴巴?

    洛秋玄的脸色沉冷的厉害,眼眸中的光更是带着凌厉的戾气,让白隙爻为之一顿“是谁重要吗?”重要的难道不是找到取出他体内魂种的法子?

    洛秋玄沉沉的看了她许久,嘴角忽而勾起一抹冷笑“若是解开魂种的唯一法子便是你的命呢?你会给么?”

    白隙爻的瞳孔一缩,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知晓彻底消除它的法子?”所以才会几次三番的对她出手?

    白隙爻的面色瞬间惨白,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又被她强迫性的站好,看着他的眸子复杂到了极点。

    这大约便是不爱的极致表现吧,可以毫无顾忌的出手!

    只是他为何又都在最后关头停下了呢?明明她不曾反抗亦不曾戒备过!

    是一时的心软,还是那过往的交情让他容了情?但不管如何他想要取她性命的事实都不能抹去!

    三次,他对她出手了三次,大约每次容情后又都后悔没有尽力才又有了下一次的出手!

    白隙爻心中悲苦,里面的酸涩几乎能溢了出来,此时她钻了牛角尖,从内心深处涌出一股无法抑制的绝望与伤心,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不对了,浑身上下都萦绕着一股名为悲伤的风暴,又被她死死的压制。

    洛秋玄不明白他的一个假设怎会让她有如此大的反应,蹙眉看着她“你还没回答本帝”她都没回答他,他又为何要回答他?

    白隙爻看着他问了句“我给如何?不给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