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面,料峭的寒,终于带着些许的暖,缓缓的吹过这片天地。

    而这一场的父子间隙也如这春日的寒一般吹拂在每个人的心头。

    起始已不重要,结果却已明显,后续的发展不若是打破了这两年的平静,双方再次对立起来,且因洛秋玄的那番话变得更为紧张,或者说是彻底决裂。

    四重天的关闭,彻底隔绝了内外,里外都都蒙上了一层的阴霾,浓稠的犹如化不开的墨。

    沉重的氛围不知在谁的叹息中,缓缓拉开帷幕。那些被重伤的千帝门弟子颓败的跟随者他们的帝君,看着那落寞孤寂的身影,再多的怨恨都淹没在心底,沉甸甸的压着他们,配着那头顶的慢慢压近的乌云,带着股萧瑟的悲凉,犹如战败的将军带着一群丢盔弃甲的士兵,迎着寒风,狼狈伫立。

    最终那片乌云在他们的头顶停下,如墨的云朵几乎遮了人的视线,明明没有任何雷鸣的痕迹,却在洛河的耳中听到了阵阵惊雷,每一下都震的他浑身血液凝固,如冻三尺的寒冰让他失了所有的动作言语。

    雨滴落,明明春雨如丝,却砸的人生疼。

    许久之后,洛河才张了张嘴唇,干涩的吐出几个字“你说是不是我错了?”

    此时此刻能呆在他身边的不多,特别是在他日此狼狈的时候,众人即使心有不甘愤恨,也都默契的选择了远离,给他留下了一片空间。

    只有一人立在他一步开外的地方,漠然而立,纵使面色惨白亦依然以守护的姿态站在他的身后,犹如一株迎着寒风挺立在悬崖峭壁上的劲松。

    闻言,那一双似是空洞麻木的目子,终于有了些许的波动,却依旧没有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就连声音也带着机械的麻木“你不该先去查查那句‘杀妻弑子’的由来吗?”

    这四个字让洛河面色骤变,再次想到了洛秋玄说这句话时的冷漠与嘲讽,那扑面而来的杀气没有丝毫的犹豫,那一掌对着他的脏腑亦不曾减弱分毫,若非是他躲得快,若非是身边这人的相护,他绝不仅仅是脏腑的震裂而已

    那冰冷诛心的话语犹在耳边“这只是利息!”

    利息,只一个利息就能让他弑父!

    洛河的心中激荡,让那本就受伤的脏腑再次撕裂开来,血液逆流,连吐了三口血之后,僵硬的转身,看着眼前这个一直陪伴他的老伙计“你是说我们有误会?”

    若非误会他是在是想不出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导致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此的记恨于他,与他彻底决裂!

    嘴角的血在那面面细雨中荡漾开来,蜿蜒出一道细细的血流,顺着他光洁的下巴滴落,带着几分的萧条。

    然而站在洛河面前的这个男子,看着他狼狈痛心的模样那消瘦惨白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波动,眼睫上挂着的细碎的水珠,在眨动间坠落,犹如坠入无边的地狱,却没能在他的脸上留下丝毫的痕迹,又或者是被其他的雨水掩盖了痕迹。犹如脚下的大地,迎来送往了一场场料峭的寒雨。

    那声音空洞的亦不似人间所得,平静的毫无波澜,犹如静止的冰面“没有误会,是你的冷漠和纵容。他从来都不曾污蔑过你!”

    洛河看着他死人般的面容,浑身气势一凛,眼眸冰寒,冒着浓烈的火焰,甚至隐约带了些许的杀意,危险的看着他“你也在怨我,自从她离开之后,你就一直在怨着我!但是别人不理解我,难道你也不理解我吗?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为我们的未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