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来了,今天怎么样,累吗?”卫临渊愣了一瞬,随即说了点什么避免沉默。

    祝好摇摇头往厨房走,“不累,”从保温柜里拿出晚餐前给卫临渊留的菜,“卫先生吃过晚饭了吗?要不要再吃点。”最后取出一碗鸡蛋羹放在餐桌上。

    “这个……是我特意给你蒸的。”祝好不知道为什么说着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有几分是因为这东西太廉价心里觉得拿不出手。

    祝好用小勺子在鸡蛋羹上划出一个漂亮的十字型,“我高三的时候放学晚,我妈妈晚上就会给我蒸一个鸡蛋羹,里面放一点香油和酱油,就很好吃了。”

    突然一顿,祝好侧过头来看了一眼卫临渊,又仓促低下头,伸手把落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露出颈侧那颗红痣,“抱歉……是不是让您笑话了。”

    “没有没有!怎么会?”卫临渊下意识把勺子接过来吃了一口,热乎乎的,虽然蛋羹蒸得有点老,味道也只是中规中矩,但卫临渊还是觉得很好吃,三两口就把一小碗蛋羹吃完了。

    一抬头就看见祝好看着他笑了一下,被他盯得狠了就微微侧过头,只从发丝间隐约露出红通通的耳尖。

    ……怪可爱的。

    卫临渊猛地回神儿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人家看个没完,“咳,”卫临渊心虚地清了清嗓子,总觉得自己手痒痒,“那个,医院来消息说伯母最近身体状况还不错,周末我们去看看她?”

    “我……可以吗?”祝好语气里带了点迟疑,或许是近乡情怯,他已经太久没有和母亲正常联络过了。

    “当然,”卫临渊终于忍不住揉了揉祝好的头发——果然跟他想象中一样柔软,“你现在身体情况好了许多,而且长了点肉,看起来不像之前营养不良瘦骨嶙峋的样子了,我相信伯母会觉得你过得很好。”

    “伯母那里的说辞我都安排好了,暂时就让她觉得你真的去国外学习了吧。”

    祝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有一遍又一遍地说谢谢,恨不得把自己整个敬献出来。

    “我只想要你,高兴一点。”卫临渊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感觉脸上发烫,“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祝好缓慢地眨了眨眼,态度微妙的“嗯”了一声,“不知道卫先生之后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送您一个礼物。”

    仿佛是错觉,那声音里似乎带着点浅浅的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