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迫近。

    谢逾白的唇,还在叶花燃的唇上贴着。

    是目中无人,更是恣意妄为。

    她是他的女人,他同她形状再亲密,也是夫妻间的情趣,轮不到他人置喙,他也丝毫不在乎旁人的目光。

    耳边响起一道抽气声。

    像是才注意到这个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谢逾白的唇终于极其缱绻地离开叶花燃的唇。

    他慢条斯理地直起身子,抬眸看向碧鸢。那双墨色的眸子似一道深不见底的潭水,看似平静,若是细看,就会发现里头蕴着这些年商场杀伐的狠厉,只是一个眼神,便足以使人万劫不复。

    碧鸢心下一突,身体无端端地打了个激灵。

    “有事?”

    他问得那样漫不经心,仿佛他就是这个房间的男主人,碧鸢才是那个不识趣的擅入者。

    碧鸢终于回过神来。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谢逾白的唇。

    他的唇上还沾着叶花燃的血,嘴角甚至可见一丝可见透明的牵线银丝。

    是个瞎子,都猜到了方才房间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碧鸢根本往床上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她的身体浑身控制不住地哆嗦着。

    “竖子无状!竟敢对格格冒犯至此!欺人太甚!”

    碧鸢红着眼,指着谢逾白的鼻尖,破口大骂。

    谢逾白脸色已然阴沉地能够滴出水来,碧鸢却是不怕他。

    此时,她已然抱着必死的决心。

    一个将死之人,有何惧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