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我知道,你一直都暗中同谢方钦有联系。你既是心悦他,从我这里离开之后,多半也许会去投奔于他。你我主仆一场,我想要奉劝你一句,谢方钦不会是一个拘于男女之间小情小爱的人,情爱之余他,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品罢了。你若能够听我一句,便寻个普通人家的男子,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过普通安生的日子,彻底将他忘了。不过我也知道,今日我这番话,大抵是要白说的。

    古语有云,好聚好散。你留在王府中的东西,他日你若是安身下来,可以联系碧鸢,我会命碧鸢一并收拾去交还予你。今日,既是我主动解聘的你,这笔遣散费,你便拿着。记住,从今往后,你是徐沛雯也好,是凝香也好,你都同瑞肃王府,同我爱新觉罗东珠便再没有任何的瓜葛!”

    叶花燃将那一百现钱交由凝香的手中。

    凝香眼圈发红,却是倔强地不肯落下泪来。

    骨子里官宦世家的傲骨令她没有办法像其他丫鬟那样,卑微地恳求主子的原谅。

    人非草木。

    在王府的这些年,格格待她跟碧鸢这般赤诚,她待格格又何尝不是当真丹心一片?

    她不认为隐瞒她跟三爷过往相识这件事上,她有任何做错的地方,可她也理解格格所作出的决定。

    “凝香,谢过格格。”

    凝香给叶花燃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接过小主子递来的那一百元现钱。

    碧鸢急了。

    凝香没掉一滴泪,倒是她哭得不行,“为什么呀?格格,这到底是为什么呀?您为什么一定要赶凝香走?格格,您收回成命吧,碧鸢求求您了!”

    碧鸢在小格格的脚边跪下,小手去拉扯主子的裙摆,眼睛、鼻子俱是红彤彤的,哭得泣不成声,只求小主子能够回心转意。

    凝香眼眶蓄泪。

    她何尝不想要留下?

    “大少,可否借清刚一用?”

    掌心向上,叶花燃朝谢逾白摊开手心。

    谢逾白没给。

    叶花燃柔柔地一笑,“归年哥哥,别担心,东珠绝不做傻事。”

    谢逾白嗤笑,“格格自我感觉未免太过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