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们能在区区五天内办好事,如此捷径,任谁来做不成此事?”宁淑妃将回事的册子一搁,红唇微挑,做足了讽刺的意味。

    一旁已成婚建府的宣阳公主静静坐着走神,一杯茶端在手中,从温热到凉冷,不曾入口一次,只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不搭话,倒是座下的鹅黄色宫装女子开口承接道:“娘娘别看这些取巧,陛下给的日子紧,那些人就是削尖了脑袋,也不可能凭空建一个地方出来,只得捡现有的地方用,如此也是一招。”

    “是倒是,只是未免简陋,在那些蛮夷小国面前丢脸,那才是万万不该。”

    “娘娘说的是。”

    “不过……此事由皇后娘娘督促,陛下亲自过问,想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宁淑妃话锋转的快,座下人都接不住,当即一愣,便又听人问道,“宣阳,你觉得呢?”

    宫装女子悄悄往右侧瞅去,只瞧得人木木的,还没回过神来……面上不显,心里却纳闷起来。

    新婚燕尔的,这往日矜娇的公主殿下,是怎么了?

    不等她盯个所以然,宁淑妃再次开口道:“好了,说了这么久的话,本宫有些倦乏了,妹妹且退下吧。”

    “是,嫔妾告退。”

    “你们也退下吧。”

    “是。”

    几句话的功夫,殿里的宫女太监退个干净,只剩宁淑妃母女及贴身的人伺候着。

    众人告退关门的动静不小,总算惊动了走神的宣阳公主,平淡如水的眸子微微一动,缓过神来,“母妃,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宁淑妃从女儿手里‘抢’那杯凉透的茶水,放到一旁的楠木小桌上,又动了动曼妙的身子,才道,“不过是出京一次,安黎元又不是没有离京过,你这副样子作甚?”

    “我……”宣阳公主不自在地挪动一下,欲言又止,咬唇敛眉,与往日做派大相径庭。

    宁淑妃彻底没眼看,白一眼撇开视线,倒欣赏起不远处的一只流云漓彩的花瓶来,端的是不慌不忙,悠闲自得。

    宣阳公主可没这份闲心,不多时,许多心思忍不住,开口问道:“母妃,你说,他会听大皇兄的话吗?若是不听,会如何?”

    宁淑妃轻笑一声,悠悠的叹了口气,却没说什么。

    “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