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在杀秦家亲军,而且秦家亲军大部跟随侯爷进须弥山,余下的都被调遣到各处,为何会被杀?”

    陶焕没想到当时发生了这么多惨烈的事,也不解做这件事的人,出于什么原因。

    “我那时扮做乞丐逃命,只看见零散的秦家亲军,被军中的人以叛贼细作的罪名斩杀,并不知道为何要杀这些人,秦家亲军里怎么会有细作!”

    冯双义浑浊的双眼又滴下泪。

    “看来当时比我想的还要严峻,那时军中已经被运送粮草的徐国公接管,这些事徐国公莫非不知,而是另有人在暗中行事。”

    陶焕蹙眉思索,神情凝重。

    “冯双义,传令使在向侯爷传令之时,你可听见他们传的是何军令?”

    杜氏收回思绪,询问冯双义。

    “禀老夫人,那日传令使送去的是密令,帐中将士亲随都不得在一旁,我走出来后发现忘记拿了茶盘,便回身去取。

    在帐门听到了几句话,是那个戴着风帽的人所说,说的是‘陛下圣旨不得违抗’,还有‘危在旦夕刻不容缓’,他的声音提高所以被我听到,后面侯爷如何回却没听清。

    我叩门说取茶盘,进去后他们一直不曾开口,但那时候爷蹙着眉看舆图,十分忧虑难以抉择的样子,后来便召袁统领进帐。”

    冯双义将那一段回忆起来,转头看着陶焕:“袁统领,你进到帐中可见到了那两位传令使?”

    “并未,”陶焕摇摇头,“我本以为是大军就要凯旋,命我斥候营先行在边防查探,免得有大梁残军未扫清,危害百姓。

    谁知却是要我们夜探须弥山,而且侯爷欲言又止,只要我们仔细寻找,可有大齐人误入,若发现被大梁人掳获,不可轻举妄动,必返回复命。”

    “什么样的大齐人被掳获,要出动整个斥候营犯险,而且不等到斥候回传查探的消息,便冒然趁夜入深山,每一步皆是兵家大忌!

    侯爷他领兵二十余年,怎么会连这起码的用兵之法都不知晓

    而且大军在谷底行走,又是犯了大忌讳,这时听来定然与被掳获的大齐人有关。

    此时侯爷做的部署,必是被迫而为之!到底是什么人传的什么样的旨意,令他不能违抗,害我秦家至此?”

    杜氏悲愤难当,终于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