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无奈地给了男人几下。

    罗丛柏也不敢闹过了,亲了几口,便道:“希望老姑奶奶和表舅别因为这事心里不痛快。”

    邵韵诗不是个四六不通的人,知道这里头的事不是谁真能随心所欲的,暗叹了声,“不管如何周全,总有人会委屈自己的。”

    可不是,罗丛柏心里也是不愿意委屈老姑奶奶的,想了想,道:“若是可以,你在中间调停一二吧。”

    邵韵诗点头,“嗯,爷爷也是这个意思。”

    “这就好,我瞧着闫表叔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罗丛柏没有什么信心地道。

    邵韵诗露了点笑,“嗯,表叔也不是迂腐过度的人。不过,他还叫我帮着劝一劝老姑奶奶。”

    罗丛柏想想洋派的闫立平,暗自点了点头,这人确实不迂腐,便道:“闫表叔是想接了老姑奶奶来上海吧?”

    邵韵诗并不奇怪罗丛柏如此想,点了点头。

    见此,罗丛柏劝道:“其实老姑奶奶来上海也好,这样就能时常来你这小住了。你可应下闫表叔了?”

    “我也想老姑奶奶来上海,自然同意帮着劝劝了。表叔见我同意,也就不再啰嗦有的没的了。”邵韵诗想想表叔苦恼的样子,也是好笑。

    罗丛柏笑了笑,“你应下了,凭着老姑奶奶对你的重视,闫表叔肯定觉得这事成了九成,哪里还能再啰嗦。”

    “嗯,还真是。”邵韵诗想想,道:“其实,闫表叔看似叫我劝老姑奶奶,实则是想叫我回闫公馆住,这样老姑奶奶便能来上海,同他们一道生活了。”

    说起回闫公馆,邵韵诗也是犯愁。

    罗丛柏想想闫公馆里的情形,坚决摇头道:“闫表叔是知道你定亲的,不然也不会就这么同意你留在绍公馆了。所以,你不提去闫公馆住,他是不会强迫你的。”

    邵韵诗点头道:“你也见过闫表叔了,他那人确实不会强迫旁人,只是我怕表婶到时来劝说。”

    对闫立平的妻子万美妍,罗丛柏感官有些复杂,这人虽好,待瞒姑也亲,可是太过没有原则,真正有事了,她是不会站出来的。

    就比如,对待闫翠玲欺负瞒姑的事情上,她就选择了缄默。

    这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疏离。算起来,更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