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只要沈银翎活着就行,误会不误会的,不在她的处理范围之内。

    她轻抚茶盖,优雅地吹了吹茶汤:“听说,昭昭自打从小坎寺回京,就被太子召去沈园,之后就不知去向了。”

    “原来皇祖母已经派人查过。”陆映合上佛经,“既然您都已经知道了,又何必百般试探?倒不如直接问孙儿要人。”

    “哀家与她的祖母曾是闺中密友。小姑娘如今落难,哀家自然没有不帮一把的道理。镜危,你可不要欺负了她!”

    ……

    陆映从慈宁宫回到沈园,已是黄昏。

    他提着灯笼踏进密室,看见沈银翎脖颈上扣着铁链,衣不蔽体地蜷缩在床榻上睡觉。

    许是被他的脚步声惊醒,她连忙坐起身:“陆映哥哥?”

    陆映点燃灯烛,将那卷佛经扔到她面前。

    沈银翎垂眸看着佛经。

    这卷东西能出现在陆映手里,代表郦太后已经敲打过他。

    她要被放出去了。

    她捧起佛经,丝毫没有被拆穿谎言的愧疚心虚,笑靥如花道:“这是我亲笔誊抄的佛经,怎么会在陆映哥哥手里?都是陆映哥哥调教的好,我才能写出一手如此漂亮的字。”

    陆映看着她。

    密室内没有准备衣物,她只裹着薄毯,青丝垂落铺散在枕上,身段格外窈窕饱满,因为没有束胸的缘故,稍微一点动作就能牵扯出高耸的温软波澜,已经全然不像是青涩少女。

    她冲着他笑,那张小脸未施粉黛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妩媚上挑的凤眼里充满了讨好,仿佛他就是她的全部。

    他一字一顿:“除了字迹,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孤?”

    四目相对。

    沈银翎突然解开裹在身上的薄毯,从容下榻,一步步走向他:“臣妇赤身裸体站在这里,臣妇还能有什么东西可以隐瞒殿下?”

    她在陆映跟前站定,仰起头时,目光缱绻深情:“殿下,臣妇爱您入骨,臣妇身心都是属于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