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还真是蠢透了。”楚芸霓勾了勾唇,大红色的唇瓣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妖艳,如同盛开的血牡丹,美丽却毒辣。

    “他若不是只跟你玩玩,怎么会这么多年都不给你一个名分呢?”

    “五年的时间,养个青楼的妓子都得给不少钱了,可是你呢?楚芸霓冷嗤一声:“你连个妓子都不如。”

    心底的伤疤被楚芸霓陡然揭开,南鸢只觉得心脏像是被刀扎了一样的疼,她心中苦苦支撑的信念轰然倒塌。

    是啊,这么多年了,她不止一次的跟顾景珩说过,她想要一个名分

    可顾景珩每次都只是转移话题,第二天送她金银首饰或者是绫罗绸缎来随意的哄哄她,绝口不提名分的事情。

    他的行为不就像是恩客逛花楼吗,偏她自己动了情,乱了心。

    “我不过是跟太子殿下说了一句你碍着我的眼了,太子殿下便让人把你送到我手里。”

    楚芸霓的声音不断地闯入南鸢的耳朵,撕扯着她那早就破烂不堪的心脏:“不然,我哪儿有本事去太子殿下的东宫把你绑了来呢?太子殿下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南鸢苦涩地笑了笑,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顾景珩是什么人了。

    在外人面前,他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可他内里却冷漠至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她早就该明白的,自己只是顾景珩手里的一只金丝雀,高兴的时候来逗弄逗弄,不高兴了就丢在一旁。

    她是怎么敢妄想太子的爱呢?

    她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身下的血越流越多,但南鸢早已感觉不到疼痛,她这一生,和顾景珩纠缠的日子尽是荒唐,现在终于可以结束了。

    “郡主,她死了。”侍卫探了探南鸢的气息,禀告道。

    楚芸霓瞥了一眼地上的那滩早已辨别不出人形的血肉,又用染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划过那副刚从南鸢身上扒下来的还沾染着鲜血的皮囊,冷笑道:“皮囊再美,也耐不住人蠢!”

    “太子殿下管你叫小风筝,那就拿这副皮囊做副人皮风筝吧。”

    ***

    顾景珩在主帐等了整整一个下午,却还是没有等到南鸢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