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有两辆马车,一辆公爹外出时坐着走了,剩下那辆我已经让车夫赶着回家了。

      就周砚那娇娇少爷的性子,大晚上他是绝对不会走夜路的。

      果然!

      没过多久,周砚就气急败坏地回来了。

      男人瞪着双眸,十分生气地朝我质问道:“苏云,你把府里的马车弄哪里去了?”

      相比较周砚的怒火中烧,我十分地淡定从容,回答道:“我让陈叔架马车回家了。”

      “什么!”周砚惊呼道。

      该死的!

      县衙距离周府那么远,没有马车可坐,难道让他腿儿着去吗?

      周砚越想越生气,朝我吼道:“苏云,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露出不解之色,道:“陈叔的家离周府极远,大晚上我怕他走路费时间,就让他赶马车回去,怎么就成故意了?”

      我理由充分,周砚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姓苏的,你装什么装!”站在男人身后的周瑾裳声音尖细道:“你分明就是想阻拦我们去县衙,所以故意让陈叔把车赶走!”

      “哎呀!”我用手捂住嘴巴,惊呼道:“相公,你们也要去衙门吗?”

      周砚:“……”

      “难道你们是担心衙门处理不好钱妈妈的事吗?”我继续道,“相公,你放心吧,今晚上是你兄弟张孝忠当值,他已经将钱妈妈收监了,就待明日县太爷开堂审案了。”

      周砚:“!!!”

      “什么!”周瑾裳被我的话吓得脸色发白,摇晃着周砚的衣袖催促道,“大哥,咱们赶紧去县衙吧,一定要把钱妈妈带回来,这案子绝对不能审啊!”

      案子一审,她干的那些腌臜事就得全抖落出来!

      我故作不解地看向周砚,问道:“相公,为何要把钱妈妈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