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生有些失望,往日若是不清楚曾宝叔图谋什么?

    经过这次,他是知道了。

    野史上,这次赌马,曾宝颐输掉了铁运的股份,为他成为民国第一败家子又添上一笔。

    可现在呢,曾宝叔带阿渺入局,曾家的铁运股份不光没输,甚至得了水运的航道。

    这人是在用阿渺替他曾家逆天改命。

    “若是再有下次,我只怕不能心平气和同曾先生讲话了。”

    卢平生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曾宝叔负手而立,望着跑马场陆陆续续散去的人群发呆。

    “臭小子,谁允你喝酒的?”卢平生声音暴怒。

    “卢大哥,我就尝一口,就想知道这个和宴会上的酒有什么区别!竟然要能卖这样贵。”

    “卫渺!侬竟然在宴会上也偷喝过酒?今晚我必须告诉侬阿妈!”

    “卢大哥,阿拉错啦!再也不敢了!可千万别告诉大肚婆,不然我要吃苦的!”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曾宝叔勾起的嘴角也淡了下去。

    “把那人的手剁下来,找人送给陆师长。”

    包厢的黑暗处传出“是”。

    “带句话给他,我不似陆公子康健,命不长久。”

    “九爷!”黑暗处的人犹豫了。

    曾宝叔没有生气,反而轻笑出声,“你也觉得我一介商贾,威胁个手握军权的军阀,不自量力吧。”

    “九爷,不值得!”声音从包厢吧台的后面一排酒柜暗处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