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坐在地板上发呆直至天明。

    季雪妈妈在电话那头拿着手机愣在原地,突然放声痛哭。

    第二天一早,季雪和季月一人顶着一个大黑眼圈,在客厅实现了会面。

    与自责痛苦了一晚上的积雪不同,季月这个晚上过得可谓是精彩纷呈。

    季月先是打电话给了江枫告诉了他一下事情的经过,然后旁敲侧击确定王秀莲同志没有入睡之后,又打电话给了王秀莲。

    季雪请假可是泰丰楼的大事,要知道她的瓦坛花雕鸡的预约可从来都是爆满,经常有客人因为预约不及时而导致预约失败把火撒到接电话的服务业小姐姐身上。

    现在季雪请假,原本预约好的一个星期之内的瓦坛花雕鸡全部都得取消。

    昨天晚上季月先是和王秀莲同志商量了一下取消后的赔偿问题,又打电话跟房梅确认了一下预定名单,然后就发了一个晚上的短信。

    总有那么几个客人,人在国外由于时差关系第一时间看到了短信然后打电话过来骂人。

    又总有那么几个客人大晚上不睡觉,第一时间接到了短信然后打电话过来骂人。

    依旧是总有那么几个客人,大晚上虽然睡了觉,但是朋友没睡觉又恰好接到了短信,于是打电话向他询问情况,然后再打电话过来骂人。

    季月基本上挨了一个晚上的骂。

    被骂到手机都快没电了,还得一边充电一边被骂。

    被骂了一个晚上,各地方言的骂法都听过了的季月有气无力地冲季雪摆了摆手,打了个招呼。

    “早,阿雪你几点的车呀?”季月问道。

    “8点45分的。”季雪冷静了一个晚上知道这种时候,无论是怪别人还是怪自己都没有用,现在倒镇定了许多。

    季月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才6点17分,要不了多久各位客人们就该陆续醒来起床看手机了,然后她估计要被一连串的电话轰炸给骂个狗血淋头了。

    今天上午该把手机交给谁来接电话比较好呢?

    “那不急,你6点半下楼去楼下买个包子就行了,多买几个或者去便利店买两桶泡面带到火车上吃。”季月叮嘱道,下一秒电话就来了。

    “喂,您好,这……”